一阵寒暄下来,两人距离也拉近不少,喝的一样是面红耳赤。
这时候,苏乾才终于说起了正事。
“若说别的,老朽都能理解,唯独这国债和彩票两件事,老朽是百思不得其解,沈小兄到底是如何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沈逸笑道:“都是瞎琢磨出来的,我书读不进,就好瞎折腾,折腾一阵,似乎有点用处,半尝半试地也就做了出来。”
“非也非也,”脸红脖子粗的苏乾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沈小兄是否记得,国债之时,老朽还曾特意去钱庄见过沈小兄。”
“当然记得,”沈逸笑着拱手道:“当时初来京城,不识得苏老,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哪里会怪,”苏乾大方地摆了摆手,回忆起来。
“老朽记得,当日钱庄门前排起长龙,那可是满京城的权贵,钱庄内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杜德亦是忙的脚不沾地,唯有小兄弟你,毫不慌张,也毫不惊讶,似早有预料。”
“这彩票也是同理,发行之前,你就拉上了朱老将军等几家将门子弟,若是事情做不成,不说得罪,起码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想以小兄弟的心性,不会这么莽撞,可见你同样是胸有成竹。”
苏乾最后看着沈逸问道:“老朽实在想问,为何你如此笃定事情能成?”
一个人能成功,自有他成功的到底,就像苏乾,看待问题的角度就是与常人不同,能获得周帝的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国债一事,我只是提了个点子,说到底还是因为不论是工农仕商,大家对大周,对朝廷的感情够深,愿意慷慨解囊罢了,”
国债的事说起来太现实太锐利,沈逸不好多说,微笑着解释道:“至于彩票,其实不论是何人,都渴望成功,都渴望成为人上人,对于大部分百姓来说,荷包够厚就是成功,”
“而这些百姓中的又绝大部分,都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一个机会,而我只是给了他们抓到这个机会的可能性罢了,说到底,都是人心。”
“哈哈哈哈——”苏乾忽然大笑了几声道:“说的好,人心,皆是人心,沈小兄你年纪不大,却对人心看的透彻,好,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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