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的人会大量的出汗!”说着,司徒拿出了文件袋,那里面装的是警方所有的资料,那天唐朔偷偷塞给他的。
“小遥,这上面有法医的鉴定,内衣上除了皮肤组织以外只有少量的汗液,我问过我的医生朋友,他说只有这点汗液量是不可能的,服下安眠药以后直到死亡汗液会不停的出,这点汗液量只能是在人已经死亡后换过了衣服造成的。而郑囡囡不可能会给关信换衣服。”
“为什么?”
“你拿关信的那套礼服去,不用问,就把衣服放在郑囡囡面前就可以。”
林遥也搞不懂司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相信了他。随后,林遥又问道。
“可我们从关信前女友那里得到的线索是,关信自己穿着礼服去了婚礼……为什么礼服的衬衣上只有那么少的汗液?难道说,他离开婚礼以后,又换了衣服?可为什么又被凶手换回去了?”
“我假设了一下。关信从婚礼回到某个地方,也许就是他的家。那时侯凶手一定是和关信在一起的,刚到家的关信就换下了礼服,随后被凶手下了安眠药……可能凶手当时给关信换衣服有两个目的。一,让我们以为关信是在外面,也就是离开婚礼会场之后被杀,在转移到家里。隐藏第一案发现场。二,让关信看起来像是体面的自杀者……也许还有第三个,为了配合郑囡囡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以为郑囡囡在走出电影院之后,就去和关信会和……也许凶手知道,我们一定会查到关信曾经出席过婚礼,所以特意把车停在了必须有人留守的临时候车区,让我们知道是有个人和关信一同去了酒店,然后他们一同回家,在家里那个人杀了关信,而在时间上,唯一吻合的人就是郑囡囡!”
听了林遥的假设,司徒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被香烟烫了手指才猛然醒悟。
“起航公司的问题就交给你那些兄弟和小唐去办,我们要揭开关信家那个密室的真相。都说是’顺藤摸瓜‘,其实,有时候也可以顺瓜摸藤。”
林遥似乎明白了司徒真正的用意,不由得有些兴奋。
“今天在郑囡囡的车里,找到了一张购买安眠药的收据。我们对郑囡囡进行了审问,她矢口否认。而且,我还问道一些新的情况……”
林遥把郑囡囡提供的事情,告诉司徒以后,司徒的眉头也开始纠结了起来。
“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如果郑囡囡所说的没有错,那么,程远卓和关信的关系就有了新的变化。你想的很对啊,那种疼爱的态度,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说,这俩个人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至于关丹,我倒是觉得,不必在意太多。她那种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的家伙,会两面三刀我一点不奇怪。重要的是,关丹和程远卓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解开密室的疑团,这样就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关信回家以及死亡的时间,根据这个在推论嫌疑人的时间,也许会有所发现。”
“目前一切只能这样了。还有一点,关丹和程远卓见面,就说明那个东西,他们都没有得手。我们还有时间!”
“我去组里交代一声,你先去现场等我。”说着,林遥就要打开车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司徒握在掌心里。
“你,放开!”林遥意外的没有生气发火,不疼不痒的说了。
“谢谢。”
“莫名其妙的说什么?”
对于司徒忽然变的正经起来,林遥非常不适应。司徒紧了紧握着的手,顺便还靠近了些搞不懂他的林遥。
“不管我怎么胡来,你总是会相信我的话。其实……小遥,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不要给自己压力,你这样让人看了心疼。”
林遥震惊的看着司徒疼惜的表情,脑子里一团团的混乱。连他自己都在逃避的问题,为什么司徒会看的一清二楚?
“我还有事要做,你自己去现场吧,有事再联络。”在林遥发呆的时候,司徒竟然离开了。
林遥就呆呆的看着司徒离去。
林遥无法不面对一些消极的念头,那些念头来自于司徒。琉璃案的发生到结束,自己一直在他的指引下走到最后一步,于公于私都欠了他的。而且,自己将从他那里得来的线索和情报全部传给了上司,他从没有说过任何抱怨不满的话,感觉上是在帮助……不,应该说是在纵容才对。
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饕餮的事,如果不是他找什么廖江雨调查,警方怕是会束手无策……在饕餮身上放了窃听器的事,他如果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抢了他东西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紧张,完全对自己没有防范一样……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的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林遥对于司徒来说究竟怎样的一种存在呢?司徒对林遥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不管司徒是否考虑这些,林遥却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和葛东明商量以后,林遥拿着关信的那套礼服放在了郑囡囡的面前。
这么快就被带回了审讯室里,郑囡囡已经没有快要崩溃了,她泪眼蒙蒙的看着进来的林遥和葛东明,还顺便蹬着刘老师。
等林遥把礼服拿到郑囡囡面前的时候问。
“你认识这衣服吗?”
郑囡囡看了看,又开始哭着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