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将湖水染红了颜色,微波荡起的涟漪映衬着湖边小亭子的尖顶,湖边还有三两只渡船,一阵风吹过,像展开的画布在眼前浮动。美了人的眼睛,美了人的心。
司徒深吸了一口气,偷偷的碰了林遥的手,那手就垂在身边,不犹豫的去轻轻握住,掌心里的指尖乖乖的不动,天边的晚霞映红了秀美的脸庞。
就这样站着不动,就这样握着彼此的手,就这样默默无语的陪伴。直到天黑了,月亮爬到星星中间,星星们眨着眼睛为一对人儿添些闪亮的光彩,云朵懒散的漂浮着,带来一片的昏暗,那修长的手与纤细的手十指纠缠,不一会,身体和身体就靠的近了。
云朵坏心眼的飘走,借着弯弯的月牙就看见了身边人扭过一旁的脸上,绯红的腮。
“起风了,回去吧。”司徒有够温柔了,拉着林遥转身朝回去的路走去。
说不明白为什么就喜欢和他这样,林遥走在司徒身边,被他握着的手已经暖的不行。司徒没有对他坏坏的笑着,也没有无赖似的紧贴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却被温柔的手泄露了满心的怜爱关切,不是在呵护,而是单纯的与自己为伴,体会美好和幸福,驱赶了寂寞和空无。
谁也没有说话,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他们就手牵着手回到了住所。
林遥打开门的时候,司徒依旧握着他的手,等到林遥他进了房间,司徒却放开了。
“坐了一天的飞机,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不陪你了。”说完,司徒就离开了。
林遥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竟然为司徒的离去而感到失落。气恼的关上门,直接进了浴室,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位了!
司徒离开了林遥以后,在山庄各处走了一遍,然后回到了申卫平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申卫平意外,还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多少有些身份的人。
“介绍一下,这是剧组的制片人,贺振国。这是我请来的侦探,司徒千夜。”
“司徒先生,您好。”
一身笔挺的西装穿戴整齐,领扣,袖扣,腰带,手表,无一不是整整齐齐,皮鞋可以用来当镜子了,走在山庄的土路上,怎么可能没有灰尘,想必是擦掉了。看来有轻度的洁癖,做事严谨,对自己的要求高于对他人的,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司徒在脑子里简单的分析一下眼前的人,随后礼貌的和他握手。
“贺先生,剧组在以前收到过恐吓信吗?”
“没有,是到了这里以后,申经理收到的。”
司徒心中微微一愣,他这么说像是在表明,这与剧组无关。
“这么说,收到恐吓信以后,无论是剧组还是山庄都没有发生什么。”
贺与申都点点头。
“现在我也只能从恐吓信着手调查,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结果……申经理最好找些专业人士来做保安工作,贺先生也要多留意剧组里的异常情况。”
俩个人似乎对司徒的话非常满意,贺振国拿出一支香烟给了司徒说道:“其实,我们剧组里有一些……怎么说呢,剧组里的几个演员,都是时下的偶像明星,他们身边也有自己的保镖。现在的事,如果被知道了,说不准他们会闹事啊。”
“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是申经理请来的,只会负责山庄的事。如果以后的事会和你们发生冲突,我尽量事先打招呼。”
“这样最好。这里的拍摄才刚刚开始,希望一切都能顺利结束。”
离开了申卫平的办公室,司徒又在山庄里来回走了一遍。这一次,他细心的记下了很多地方。
站在自己住所的门外,司徒吸了一支烟才进去。
一楼的客厅里,桌子上有送来的晚餐。想必林遥已经吃过了,司徒几口就填满了胃,上了二楼。
站在林遥的卧室门前,司徒犹豫了好久。他想进去,还想明天早晨再出来,可是……司徒正在左右为难,房门开了。
林遥乍一看见司徒吓了一跳。
“你有毛病啊?杵这量门框呢?”
“我刚回来,想进去看看你,又怕你已经睡了。这不正做斗争呢吗?”
林遥眨了眨眼睛,从他身上散发出沐浴后清清的淡香,丝丝袅袅的飘进司徒的鼻子里,撩拨着他早就波动的情。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任理智和欲望在脑海中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