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们这般毫无保留的释放善意,接纳着他,他才会不安。
他——
“被恶意与冷漠针对习惯了?”
小乌丸想不出那种恶劣的环境,语言的安慰也略显苍白:“你也经历了很多事情,成长了很多啊。”
这种事情,也算是成长吗。
髭切有些无奈。
“本丸的大家都是很好的孩子。”小乌丸抬手,将髭切的发丝拢了拢:“主人也是很好的孩子,当然,因为一些事情纠结的你也是。”
“大家都会好好相处的。”小乌丸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现象,性格使然,经历使然,磕磕碰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乌丸的双眸似乎具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轻而易举的说出了髭切最想听的话。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便做你自己吧,髭切。”小乌丸从衣袖中拿出一根发带,将髭切的头发绑了几圈:“这个本丸中的大家都会理解的。”
这在髭切看来,是最动听的话了。
“唔...既然要做自己,也是将自己与其他髭切区别开来,我换个名字好了。”
“狮子之子?友切?”
小乌丸意有所指:“还是鬼切?”
“......还是算了,也不用区别的那么开。”髭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不想太过特立独行引人注目,自己的改变还是自己知道比较好。
“哈哈哈,如果有时间,你也想说的话,我在茶室随时恭候。”
小乌丸向髭切点了下头,从行廊处起身:“那么,为父要回到宴会上去了,一起来吧,那个孩子该担心了。”
髭切从容的起身:“也是啊,膝丸找不到我该哭了。”
小乌丸不对源氏兄弟俩的游戏发表任何意见。
“今天的事情,谢谢您了。”
“不用说谢谢,这是为父应该做的。”小乌丸淡淡道:“开解子代也是身为父亲的义务。”
跟着小乌丸回到宴会上,髭切显得自在了很多,自觉那种隔阂感消退了不少,小乌丸率先拿了酒杯上去与髭切对杯,一些刀剑才大着胆子上去敬酒,有一就有二,这些(善)酒(意)同样会被髭切接纳。
“阿尼甲...是不是已经醉了?”
或许喝到第一杯的就已经醉了,只是阿尼甲酒品好看不出来?
膝丸有些担心,不断递给对方一些小吃,配着酒液,倒还真让髭切吃饱了。
说实话,宴会上的酒度数不是很高,都是些清酒与果酒,酒精含量堪比酒精饮料,髭切原本都是直接对瓶吹白的,完全不讲眼前的酒放在眼中。
可他忘记了一件事。
他现在是髭切,预估的酒量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当自己微醺的时候,髭切在内心直呼不妙。
此时的气氛正值热闹,大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舞台上的节目几乎没有断。
也正是此时,本丸的主人从天守阁走下来,如鱼得水般轻而易举的融入了他们之中。
小乌丸的声音从舞台上传来:“髭切,你有什么节目吗?”
髭切嘴角一僵,瞳孔开始地震。
小乌丸在跳完舞后没有离开,而是拿着麦克风,盯着下方脸颊微红的髭切道:“主人也在这里,大家也很开心。”
髭切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无端想到了一句话:
他已经上千岁了,他的父亲让他在众多同寮面前表演才艺。
想鲨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可能是起哄的声音太过热切,可能是喧闹的氛围太过感染,可能是期待的目光太过真实。
髭切他,竟然想当众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