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将手上的软垫放在了客厅,“下次有客人来,跪那去吧。”
天色还早,此时门铃却又再次响了起来,宿修远和乔墨对视了一眼,连忙跪到了一边的软垫上。
时修诚一看见乔墨,就握住了他的手,“阁下,我们凑齐钱了,您…能再去赎一次吗!”
沙旭也连忙道,“阁下,这么早过来,实在冒昧,我们也是怕夜长梦多……”
乔墨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通知沙旭,他将人带了进去,时修诚一进屋就看见了跪在客厅的宿修远,差点尖叫出声,而沙旭一时间惊讶地也说不出话。
宿修远本来一直低着头,发觉有人站在自己前面,也没抬头,可见这人一直不走,便抬头看了看,这一看,就直接站了起来,“雌父,您怎么来了?”
“阁…阁下,您将少将…不对…修远赎出来了?”
乔墨点了点头,“嗯,抱歉,忘记通知你们了。”
时修诚当场就要给乔墨跪下了,还是乔墨眼疾手快,将人拉住了,“阁下,是我们谢谢您。”
沙旭咽了咽口水,“您上哪筹的钱?”
“和另一位纯血雄虫借的。”
时修诚当即就想给乔墨转钱,却被乔墨拒绝了,而宿修远看着这场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乔墨实在不想说,在想到自家雌崽在雄虫协会暂存的钱还会转给乔墨以后,便也没再劝,可看着站起来完全没有服务雄主意识的雌崽,他立马一脚踢了过去。
“跪下!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少将连个正常虫都不是,你可是个雌奴!”
宿修远哭笑不得,连忙道,“乔墨阁下他不介意的。”
时修诚狠了狠心,又是重重一脚,咬牙切齿道,“我让你跪下!”
宿修远跪了下来,乔墨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时修诚小心翼翼地道,“阁下,我和修远也许久未见了,能聊一会吗,我领着他跪在院子就成。”
“不用,他就是跟你们走,也没关系。”
时修诚脸色突然变白了,“阁下,修远他刚刚成为雌奴,雌奴守则还没能记全,您…收留他几天吧。”
乔墨有些诧异,“那我先回房了,你们聊就是。”
等回房间以后,乔墨上星网查了查才发现,原来雌奴被赎以后就归属与雄主,而普通雌奴压根连出门都不太可能。
他们的雌奴颈环对他们的限制也特别大,除了之前乔墨知道的,能上星网都是恩赐外,雄主能通过这个颈环得知佩戴者位置,如果对方在未经允许的情况长时间去了远距离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远程遥控爆炸,而这颈环更不可能随意卸下。
看了一堆,乔墨砸了砸嘴,他有些庆幸,他现在的身份是雄虫,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也意外得罪了什么雄虫,被送进着雌奴交易所了。
时修诚看着自己雌崽,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雌奴一旦被雄主退回,什么下场吗?”
宿修远闷声闷气地道,“知道。”
“那你还这么放肆,乔墨阁下对你的放纵归放纵,但你可不能真就这么干了,这不是你肆无忌惮的理由,若是乔墨阁下日后一旦看你不顺眼,你之前的任何一条都能让你陷入死地。”
宿修远没有顶嘴,老老实实跪在那,心里却并不认同,如果日后乔墨真厌烦他,就是他之前再老实再规则,之后都能找出他无数条错误。
接着沙旭也和宿修远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也转告一些其他虫的话,最后时修诚看了一眼时间,将眼角的泪抹掉,“当乔墨阁下的雌奴也不算差,雌父将阁下喊出来了,之后记得别忤逆阁下。”
时修诚走后,乔墨看着宿修远,“你之后想找你雌父,直接去就行了,当然,每一顿饭菜得做好。”
突然,乔墨皱了皱眉头,“你…没买衣服?”
宿修远抿了抿唇,“雄主,雌奴没有个人资产。”
而乔墨目测了一下宿修远身形,准备下单帮他买几件,付款时跳出来的提示让他停住了,他似乎…连买衣服的钱都没了…
“你暂存在雄虫协会的钱什么时候能转过来,咱们已经没钱生活了。”
“雌奴交易所会在雌奴被赎三到五天内上门,如果雄主满意,交易所就会将颈环权限转让给您,而之前暂存的钱到时候也会一并转给您。”
乔墨点了点头,按住了宿修远的肩,按住了他的肩部,两只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宿修远身体顿时僵住,这样危险的地方被人握住,他差点下意识将人甩出去。
“雄主…怎么了?”
看着宿修远像一只努力保持平静又炸着毛的猫,乔墨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没什么,试试你会不会殴打你的雄主。”
第二天,雌奴交易所的人便到了,看着软垫上的宿修远,有些诧异,说实话,这一开始,能为雌奴考虑的雄虫阁下当真少见。
“阁下,您觉得这位雌奴还可以吗?服从管教吗?”
乔墨瞅了瞅宿修远,点了点头,“是的。”
雌奴交易所的工作人员这次也没废话,干脆利落地将颈环权限和宿修远还剩下的那部分钱一并转了过来。
等雌奴交易所的人走远,宿修远从软垫上爬了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又有些诧异,刚刚那只雌虫似乎给了雄主什么,雄主急匆匆拿着就回了房间。
当晚,乔墨敲了宿修远的房门。
宿修远有些诧异,“雄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趴床上。”
宿修远一愣,却还是听话地趴了过去,一双手再次摸到了他脖子那,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雌奴颈环就直接打开了。
宿修远猛地深呼了一口气,他虽然很是厌恶这种东西,可他脖子上的那个不能卸,“雄主,您还是给我带上吧。”
乔墨没吱声,只是用手摸了摸他一圈的红痕,冰凉的手碰上温热的肌肤,让宿修远感觉酥酥麻麻的,胳臂还起了些鸡皮疙瘩,连呼吸都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