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溪很信任你。”她这是没话找话,很呆来这么一句。清荷腹诽她:“这话说得真蠢,不信任我干嘛跟我在一起?又不是白痴来着。”没有搭腔,这位大姐在洗菜盆里放了过多的洗洁精还一边用筷子搅出泡来,她已经严重妨碍他洗碗了。
门铃突然响了,“有谁会来?”邹清荷与柏纯头一次心灵相通似地目光相遇。
邹清荷解下系着的围巾,打算去开门。柏纯拉住了他,摇头。“去叫下溪下来开门。”小叔子的性格她是了解的,那个人从来不会主动把自己的住址告诉别人。
邹清荷上楼,书房里柳下溪正在打电话。
柳承秉已经把电脑组合好了正试电源,见他进来道:“快过来,我告诉你启动电脑。”
“有人在按门铃。”邹清荷说道,这里面听不到门铃声。
“这么晚有人来?”柳承秉邹眉,柳下溪的电话还没有讲完啦,“我去看看吧。”
门铃一直固执地在响。
看得出柏纯有些不安连邹清荷也紧张起来了。他们俩人跟在柳承秉身后,仿佛那紧闭门扉外是妖魔横行的世界。
门开了,先迎接他们的是一张纸“搜查令。”
“理由呢?”柳承秉还没来得及接下来搜查令仔细来看,他身后有一只手先他接过了。回头一看是柳下溪。
“我是屋主,柳下溪。各位请进。”出乎意料外的平静。门外的几名身着便服的警察还带有猎犬,有些意外。“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藏有毒品。”带头的是位四十多岁精明能干型的人,一双眼睛特别锐利。
“你们等着收投诉信吧。”柳承秉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习惯高高在上的他是傲慢的。
柳下溪嘴角往上翘,冷漠地看着众人与狗在家里上下左右翻转。
柏纯悠闲地吃水果,邹清荷回到厨房洗碗,当然有便衣警察紧随着他一起进去。整件事都莫名其妙……“藏毒?”怎么可能?白天闲着没事清荷还进行过全屋大清除,连柜子里的棉被都翻出来拿在屋顶去晒了,糟糕这么晚了居然忘记把棉被收回来,啊,最近感觉常失忆。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群闯入者什么也没有搜查到,但不甘心啊,这些人,继续重新……
“你们被人戏弄了。”柏纯非常中肯道。
“为什么半天才开门?”那位带头的缉毒处警官姓柯,刀锋似的眼神望向了她。
“柯警官,这话可以告您诽谤,正确来说从按门铃第一声起到开门时间是‘三分十九秒’。还有您要明白,我们是协助调查,您就凭一个举报电话就能申请到搜查令……也不进行调查,就不觉得给无辜市民造成不便么?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在乎骚扰到市民?人民公仆的你们……这种失职对同行来说非常失礼,屋主本身也是位警察。”
“哦?”柯警官的确没有深入调查清楚,他们这些日子收到线报,有大毒枭从南方来到北京了。所有的线索指出:神秘的大毒枭出现在这附近,接到举报电话之时,简直就象是天上掉饼,果然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儿,真正的毒枭在暗底里嘲笑你们啦。
柳下溪把自己公安大学的毕业证与现役的警员证拿出来给他看。
“对不起!”全体人员一致道歉。
“是谁在恶作剧?”柳承秉厌恶地皱起浓眉。
“柳大哥陪我收棉被。”邹清荷突然道,柳下溪有些讶异,清荷从来没有让他插手家事呢,莫非他是害怕了么?可……受了伤也没有见他有胆怯的神色,望过去的时候清荷拼命对他使眼色,这孩子是有话对他讲吧。
两人开了通外楼顶的门上了天台。
“他们来搜查居然不搜天台,这么粗心感觉怪怪的。”邹清荷果然是有话要说。
柳下溪心一动:“清荷觉得他们另有目的?”
“我看到他们在厨房装了东西,我去超市买菜,后来闻到花的香味,超市外有卖花的人。很奇怪吧,平常这些人都在小区外的,可今天居然出现在超市门外卖花,我进去前都没有,等我出来后才到那里。当时我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后来,我把扎得好好的花重新分开了,因为家里没有现成的花瓶,只有水杯。水杯不够深花梗得剪掉些才行,里面有指甲大的小金属盒子,我把那东西当成垃圾丢了出去,刚才这些人四处翻东西的时候,我看见其中的一人把同样的小金属盒子放在橱柜的侧里面。”
“窃听器吧,这动作也太大,太明显了。”柳下溪苦笑,真把他当成一级罪犯对待了。“有人在栽赃。”
“我们怎么办?”邹清荷急了。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放心,他们想窃听就让他们听好了。”柳下溪被真正惹火了。清荷好象可以看到一股腾飞的火焰在他心里燃烧,他放心了。
各抱了床被子回来,柳承秉夫妇等着向他们告辞回家。“大哥,这边接收单位已经联络好了,我明天回南水县去了。”柳承秉有些讶意他这么说,却没有多问:“也好,早点处理好早些回来。”
“清荷,从明天起住到你家里去吧,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