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司前推了推眼镜。“真的没有其他推测吗?”
罗芙若坐回椅子上,目光扫过自己的同事,最后有些瓮声瓮气的开口。“太气人了!录音的简直不是人,可是我的推测……”
沉默蔓延,卫十命沉稳的声音响起。“尽管说,推测若是合理,就是推理。”
罗芙若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你们让说的,合理没有,就是直觉,凶手不是安若素就是余秋叶。”
众人眼中纷纷划过诧异的神色,索司前不解开口。“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安若素的那个闺蜜徐思思。”
罗芙若淡淡的瞥了索司前一眼。“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以她的精神状态,若是听到录音,怕是要直接吓疯。而且她与婴儿并不存在直接致死动机,最多是受人指使。反而是安若素,若坠楼一事是安若素自导自演,一切反而都说得通了,婴儿的死亡是因为凉新之的背叛,凉新之的死亡同样也是安若素的报复,但是因为这个推论太顺利了,反而好像有人引导一般。”
“至于余秋叶,既然是孩子的生母,而且与凉新之存在暧昧关系,那么孩子和凉新之的死亡反而看起来对她都不利,如同一个受害者,只是她的受害者本身就是婚姻的破坏者,在如今这种局面站出来也不会有任何获利,我目前无法对她做出定义,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小三而已。以上都是我个人感情倾向,不能作为判案依据。”
罗芙若敢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明,一是因为她知道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被她的个人感情倾向所影响,另一个就是作为事务所里唯一一位女性,女性视角的判断推理全部由她一人担任,因此大胆猜测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罗芙若播放完APP,索司前也走到桌子正前方整理自己的资料,索司前负责公司财务,同时也负责调查案件中涉及的资金牵扯事宜,还有一定的人际关系调查。
“这是我整理的余秋叶和凉新之的个人资料,主要包括人际关系,性格特点,以及资金动向。首先是余秋叶的,典型现代职业女性,性格有些强势,独生女,与同事关系一般,办事能力强,晋升速度也很快,感情经历比较坎坷,经历过三段感情均已失败告终,去年请了五个月的假,如今看来应该是怀孕和生产,至于资金动向,着重十八个月前的调查发现,余秋叶因为感情破裂曾经在一个高档酒吧消费,这是余秋叶账目上为数不多的大额消费,对比时间来看,应该就是一切事情的起点。”
“凉新之,生于安都凉家,也是富家子弟,自幼就自带光环,大学时的风云人物,后与安若素相恋,凉家虽不能和安家相比,但也是安都的名门望族,也算是门当户对。奇怪的是,根据调查的资料显示,凉新之并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而且对安若素极为痴情,似乎出轨二字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是凉新之的个人账户确实有大量资金变动,我也追查到了去向,也确实是打入了余秋叶的个人账户。而且,凉新之也不是胆小之人,死于惊吓有些说不过去,总之凉新之这个人,似乎存在很多违和点。”
索司前推了推眼镜。“还有一些细节,我昨晚已经发到了群里。凉新之爱好摄影,曾经还取得过一些成绩,最后迫于家族压力放弃了摄影,自此之后相机里只拍摄安若素一人,而且安若素有洁癖,凉新之为此甚至养成了不厌其烦清洁住所的习惯,还有其他诸多细节,都说明凉新之十分在意安若素。”
“在意又有什么用?呵!男人!只是凉新之大概没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也要抱回家的孩子还不是亲生的。”罗芙若耸了耸肩。罗芙若最近深受相亲困扰,对于出轨的男人显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药物对比的结果怎么样了?”卫十命转向周易,询问唑吡坦的对比结果。
周易将一份报告递给卫十命。“对比结果出来了,婴儿尸体内的残留药物与徐思思服用的是同一批次,而且在安都有处方权的医院,这种药物的去向都留有严格的销售记录,排查过后,只有徐思思有接触婴儿的机会,可以作为证据提交。”
张珂环顾了波澜不惊的众人,心里如同长草一般,距离开庭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他们却还没有找到杀害孩子的真正凶手,并且随着凉新之的死亡,事情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