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小海心里十万个委曲:胖子就胖子,干嘛要加上个“死”字。
单北又拿出一张符,直直地伸向时小海。
“什么?”
“符篆。”
“我知道啊。为什么是我去?”时小海小碎步往外挪。
“她和女鬼是一伙的。她在替那女鬼打掩护。她又是你的房客。当然应该你去贴。”
“谁是一伙的。”朱玲玲紧咬碎牙,死盯着单北。
“一开始,你不信鬼。我们说是要捉贼。你才让我们进来。等我看了一圈,你却说屋里没有鬼。看来你心里知道这个女鬼的存在。而且,一般人听到被鬼上身,纵然不相信,也会心里觉得膈应,不会和天师作对。你的态度实在不正常,完全站在女鬼一方。”
“怎么,我就不信你这神棍?年纪轻轻,装神弄鬼……”朱玲玲把白天时小海说单北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还不去贴!”单北加重语气。
“怎么贴啊。”时小海想哭。
“沾点口水。”
“?”朱玲玲与时小海脸上同时露出嫌弃之色。
“贴不贴?”单北无情绪地看向时小海。
时小海在大恩师与女神之间一权衡,小胖手哆哆嗦嗦接过了符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展开的,实实在在的符纸,还多瞅了两眼。果然,黄纸红字。
不知道大恩师是什么专业,这符画得行云流水,无比酣畅。
时小海往前走两步,朱玲玲后退两步。
“你别过来。过来我报警了。”朱玲玲搬出了老套警匪片的台词。
“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不仅被鬼附身了。还被鬼迷惑了。”时小海又上前两步,啐了一口,在符纸上沾了口唾沫。
朱玲玲尖叫了一声,忽然疯了一样,抓了自己几把头发,又把睡衣撕了下来。大半个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
“啊。”时小海单手捂住了眼睛。
单北也低下了头。
时小海二十六,单北才二十二。一个宅,一个晚熟。面对此情此景,都是一言难尽。
“你们就是想非礼我。”朱玲玲撒起泼来,真是惨绝人寰。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时小海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捏着符还老远地伸了出去。
单北依然低着头。“后退。”声音冷沉。
时小海眼睛一亮。大师这是要亮绝活了。
“女人,还是要由女人来对付。”单北的声音其实也很绝望。
于是,时小海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看到小兰飘落在了地上。
衣角与头发似乎都在微风中荡漾。无比青春,无比美貌。
接下来,就是场好戏。学妹与女神两个女人拧在了一起,你揪我的头发,我撕你的脸。撕扯中,两人又翻滚到地上。
唯一不同的是,朱玲玲边打边骂。而学妹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