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悟?"

叫出来之后，齐木干花才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龙。

"嗯。"

男人好像施舍一般轻轻应了一声，又问她，"在找什么?"

"我想开灯.…"

直面大魔王的胆怯和带着恶意的目的来到高专的心虚让少女下意识低下了头，连声音都变得细不可闻。

齐木干花感到旁边的床很明显地塌陷下去，她闻到了有些陌生的沐浴露味道，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侧脸，"没听清。"

二人鼻尖相触，是男人低头凑近了她，"再说一次?"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把五条悟想象成敌人，他总是会给人带来实质到恐怖的压迫感和攻击性。

齐木千花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连忙往后躲，然后侧过身子试图爬远点。

好恐怖.…

她的脚踝被纂住。

少女打了个激灵，根本不敢回头。

他知道干花的目的了吗，他要杀掉干花了吗?

掌下的肌肤细嫩，好像用指尖轻轻拨弄就会乱得一塌糊涂的水。

五条悟用拇指轻轻摩挲少女的脚掌心，换来她剧烈的颤。

跟生下来就没有走过路一样。

她消失了这么久，好像一点苦都没有吃。

有人好好地养着她。

"怕我?"

五条悟轻轻用力，她就被整个拽了回来。

他又低下头，呼吸洒在她的颈侧，"在怕什么呢?"

齐木干花只感觉一只野兽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吓得鸣咽出声，试图把他推开。

五条悟捉住她的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变得讽刺而又戏谑，"我是你的龙啊。

听见这样的话，齐木千花更加慌张了，他一定知道了那个世界是假的，他一定知道那些虚假的记忆都是千花用道具塞进他脑子里面的……

"嗯?这么害怕。"

一片漆黑之中，五条悟把她压在柔软的被子里，抚摸着她的侧脸，"说吧。"

他像是审判死者能否通往天堂的上帝那般，漫不经心地审讯∶"在外面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

n.

???

少女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五条悟把她抱起来，"不说?"

他挑起她的头发放到鼻尖轻嗅，"洗发水也换了，这段时间是谁在照顾你?"

这语气怎么越来越像埋怨她出轨的银龙了。

齐木千花试探地喊道∶"悟?"

"还知道这么叫我。"

五条悟语气沉下来，"之前不是还喊哥哥吗?"

怎么这么爱翻旧日账啊……

"我错了。"

齐木千花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千花怕黑千花想开灯。"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房间里没有灯。"

没有灯?

现在想起来，床的尺寸她很熟悉，他的龙太高了，大部分的东西都要单独定制。

所以……这是悟的房间吗?

没有灯的话…悟晚上就一直待在黑暗中吗?

唔，不对，这是五条老师，不是干花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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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干花有些烦恼地皱起眉，可是他还有悟的记忆……

就像干花一样，干花虽然知道记忆是假的，但还是喜欢悟，如果五条老师跟干花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