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顺便上来看看我。”
“聊什么了?”
林冬随手捡起卷宗扔到茶几上,声音里透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他说认识个老板,想雇能做私人保镖的司机,薪水开的还不错,就是要去北边……”
“哈?他要走?”唐喆学顿住脱衣服的动作,线条分明的腹肌明晃晃地跟林冬眼前刷了把存在感。
“还没定呢,他说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具体我也没问。”盯着那百看不厌的漂亮肌肉,林冬下意识地换了个姿势,躺回到沙发上朝他伸过手,“过来,待会再洗澡。”
唐喆学一听就乐了,回手关掉客厅的灯,摸黑压了上去:“咋的,有想法?”
“废话真多。”欲拒还迎的话语刚刚出口,尾音便全都落进了炙热的嘴唇里。
窗口变黑的同时,停在楼下车道边的一辆保时捷的车门被悄然推开。司机下车走到唐喆学刚开的那辆车旁边,里里外外观察了一番。老款的切诺基,无电脑中控系统,超过十年的车龄,偷车贼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也没有防盗警报器。确认无人路过,他将擒在手中的极薄钢钩片紧贴着车窗插进缝隙中,向上一勾,“啪”地弹开了车锁。
从容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上,他抬起手弹出车载记录仪的闪存卡,将其插入随身携带的读卡器中。读卡器上的红灯转绿,闪烁不止,几秒钟的功夫,复制完毕。
将一切恢复原状,他回到自己的车边,仰头望向刚刚还亮着灯的窗帘,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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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要疯了。”
唐喆学给罗家楠送车钥匙,结果被瞪着俩兔子眼的人揪住抱怨。
“又不是我让祈珍怀孕的,他冲我发什么火啊!?”罗家楠是真委屈。昨儿晚上刚躺下,祈铭这电话就追了过来。他还以为人家想自己了,美滋滋地接起电话,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灵魂出窍。
实话实说,唐喆学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昨天从酒店出来,祈铭这脸色就不对,他估计对方是不好当着妹妹两口子发作,当时就觉着罗家楠得遭殃。按道理来说,该高兴的事,昨天晚上在酒店房间里,他看祈铭听说自己要当舅舅了眼泪差点掉出来。不过转脸看到孩子爹,眼神骤然犀利,好心情立马灰飞烟灭。
唐喆学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祈珍二十七岁,Vincent四十六岁,四舍五入,差了二十。不怪祈铭郁闷,他也才三十一岁,搁谁有这么个妹夫都得脑充血,快能当爹了啊!唐喆学还没见过祈铭发火什么样,不过看罗家楠今早这状态,昨夜必然十分惨烈。
“师傅,师傅,咱俩今晚换班啊,我接着值。”罗家楠挂在唐喆学身上,可怜巴巴地向苗红求援。最近可不敢回家了,指不定祈铭怎么拿他散邪火。
“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苗红笑着调侃他。吃早饭的时候已经被徒弟拉着哭诉过一通了,声情并茂,比窦娥还冤。
罗家楠握拳敲敲脑门,苦大仇深地问:“师傅,你说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找一比自己大二十的当男朋友,那不是找一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