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喝水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睛望了过来,表情不明,但下一秒,他忽的笑了,眉眼弯弯,笑容绚烂,要是他的粉丝看见了,必然要激动尖叫。
他走了过来,半倚靠着沙发背,凝视应深。此时,他很明显是完全清醒的,或者说不想在警察面前隐藏什么,装迷糊了。
他挑唇,坦诚回应:“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陆晋吧?更甚者说,你怀疑那花是我送的。”
应深虽没料到他这么直白,但微讶过后,还是淡然点头,等着他为自己辩解。
“没错。”杨逸大大方方地承认,在他们面前出柜,“我喜欢男的,喜欢陆晋,这份感情我一直藏着掖着,因为别人肯定接受不了。但是,我不需要做那些事,我和他关系很好,经常可以见面相处,还能像今晚一样住一起。”
“可他是直的。”沈文钦直指重点。兄弟间的亲密举动可以有,但再进一步就不可能了。
杨逸苦笑,眼睫垂着,看着颇为悲伤失落。
“算了,你们就怀疑我吧,反正再怎么样,万事讲求证据,你们找不到的。”
然后,便似不在乎这事,被人戳到伤心处,心情不好地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沈文钦轻声说:“他的态度很坦然。”
应深点头,平静道:“这样自然的表现,要么是真无辜,要么就是演技极好,对自己十分自信,料定我们找不到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
心中思量,分析着杨逸就是嫌疑人的可能性有多大,目前他们掌握的线索并不多,只是初步的怀疑。沈文钦撑着下巴,忍不住说:“把陆晋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嫌犯看不到他了,肯定会被刺激到,露出马脚,出现很好的突破口,可惜……”
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应深的回应,沈文钦略疑惑地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应深侧身歪倒在沙发扶手上,不小心睡着了。
早上到省厅时,应深就已经是睡眠不足的困顿模样,一天下来,好几次抽空隙忍不住揉眼睛,想来该是早就累了。也不知是不是体能训练的缘故。沈文钦托腮看着,想着是不是该减轻强度。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摇摇头。
趴在沙发扶手上的应深忽然惊醒,半眯着眼,意识还有些迷糊,眼神茫然。
“睡着了?”沈文钦明显是在明知故问,语带戏谑。
应深一个激灵,立刻坐直,皱眉微微懊恼。身为前辈怎么能表现出这么不靠谱的一面。他打起精神,瞪着眼辩驳:“怎么会,才凌晨两点而已,我的大脑皮层已经习惯在这个时间保持兴奋状态了。”
沈文钦看着他,笑而不语。
应深托着下巴,视线心虚地飘向别的地方,就是不敢看这位后辈。他恍惚想起沈文钦刚才说的话,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答:“陆晋对自己的生活有很强的掌控欲,且不想和警方有过多接触,不会同意的。”
沈文钦微笑,“我也这么觉得。说起来,我也困了,不如我们轮流守夜,你先睡吧,到时间了我叫醒你。”
“……嗯。”应深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点点头,又说,“我看完这些就睡。”王
沈文钦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