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男风系异能者也回过神来,拼着再次生命力受损,当机立断给南劭又扔了个风系束缚,以助女人脱身。如果女人死了,他对南劭根本无能为力,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
疼痛拉回了南劭的注意力,他眼中露出血色凶光,伤口收缩,在女人欲抽手离开时夹住了她的金属刺,蚁足缓慢却坚定地抬起,在女人惊恐的目光当中,落向她的头顶。
风系男满头大汗,发现自己哪怕拼尽了全力,也束缚不住被疼痛刺激得狂化的南劭,只能稍作延缓。眼看着女人将被劈成两半,那锋利如镰的蚁足再次在空中顿住。
滕晋不由咦了声。如果说一次是意外,那么连着两次都这样,是否意味着南劭还有自控力?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南劭嘶哑尖锐地吼了声什么,蚁足一翻,改劈为拍,将女人拍飞了出去,然后不再理会眼下是否还在战斗中,更不在乎血液喷涌而出的伤口,径自就地坐下。
落地后吐了口血的女人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对方是手下留情,否则在第一回 照面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因此自地上爬起后便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那男风系异能者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同样犹豫不决。
幸好这时滕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两人登时如逢大赦,毫不犹豫地逃离了战场。
“他刚刚喊的是两个字?”滕晋低声问李衍厚。
李衍厚摇头。那一声实在是太含糊了,也许只是毫无意义的嘶吼,毕竟兽人都这样,有事没事总喜欢吼上两声。
滕晋却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但也没追问,只是摸挲着下巴,注意着南劭的情况。原本旁观的兽人等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觉得无趣,便各自散开了,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