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来人,魇一木木的脸终于有了细微波动。
“是你。”帝千绝有些讶异,似乎没料到来的人是他。
“许久不见,千绝表弟。”
银雪神情淡漠,孤身一人,不见手下。
“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
帝千绝语气嘲讽。
银雪神情无波,两人都是同样出色的男子,惊才绝艳,长相出众。
只是一个终年冷漠,仿佛万年化不开的寒冰。
一个用温润谪仙的外表伪装自己,实则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你这位光明殿殿主不远万里,千里迢迢至此,看来某人危在旦夕啊?怎么,夜墨炎身子撑不下去了?还是身边没人了,竟派你这位被驱逐的帝氏一族残脉来跟本君谈判?”帝千绝冷笑。
“若是可以,我亦不想再踏足此处。”银雪一脸不屑。
对银雪来说,这里是他不愿重回的旧地,亦是绝望之地。
这里包含了他最黑暗,无助,也最恶心的记忆。只是如今师弟命在旦夕,对手又是帝千绝,他只能亲自过来。
“不必废话,我母妃尸骨是不是你们带走的?”
帝千绝神情冰冷。
“是。”
银雪回答得很干脆,“为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云蔺花可解师弟体内血魅之毒,既然是你一手促成,那便只能由你一力承担这后果。”
“呵,若本君说,不呢?”帝千绝神情慵懒,只是眼中却无丝毫温度。
光影一闪,银雪手中出现一枚耳坠。
那是个通体碧绿,样式十分简单的坠子。小巧精致,帝千绝瞳孔一缩,他一眼便看出,那坠子是母妃生前遗物。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银雪笑道。
“威胁本君?”
寒气笼罩,整个空气温度骤降。
“你说是,那便是。”
银雪不为所动。
两个男人的气势在相互较量。
沉重的威压笼罩,无形的气旋翻转,仿佛就连空气都被撕裂。
在这阴森寂静的密林,格外诡异。
“想要云蔺花,可以。只是本君前日走丢了一只爱宠,至今未归,本君很是不满。再加上出了这事,若就这么将宝贝交出去,心中难免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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