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然后用鼻音说了声:“好。”
他刚停下来的眼泪又落下来了,但是想来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
陈督亲吻着阮玉的额头,亲过眉眼,吻密密麻麻从鼻尖一路到了唇角。
他看着阮玉没有一点血色的唇,想着改天得找个营养师来好好养养。
接着,低头吻了下去。
陈督不喜欢接吻,究其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接吻的意义过于郑重,因此过去他和阮玉的吻大多是落在唇角或者浅尝辄止。
而现在……
卧槽,到底是谁发明的嘴对嘴喂药的,太他妈机智了。
卧槽,为什么这退烧药一次最多一粒,老子好像还没亲够。
吃完药后,药效逐渐上涌,脑子本来就不清醒的阮玉开始觉得有点困了。
他握住了陈督的手,轻声说了句:“你不要走。”
陈督笃定地回答:“我不走。”
不走了,拿枪驾着我老子也不走了。谁走谁傻逼。
这句话宛如强效镇定剂外加催眠药,阮玉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只是一只手却始终没松开,依旧牢牢地抓住了陈督的手。
十指相扣。
陈督坐在床边,开始数阮玉的睫毛。越看越觉得欢喜。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督怕铃声吵醒阮玉,直接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着:“陈先生,您好,我是鼎泰丰的主厨郭……”
以上的废话自动过滤,翻译一下就是,陈督在给阮玉找药的时候点的山药粥和炖鸡汤送到楼下了,但是单元门锁上了他进不去。想知道解锁密码是啥……
想他堂堂米其林餐厅的主厨,大晚上被餐厅老板一个电话叫起来,给人煮粥熬汤还负责配送……要不是有钱拿,郭主厨早就甩袖子不干了!
然而,单元门密码是啥,陈督……也母鸡啊。
他看了眼熟睡的阮玉一眼。说:“我下来拿。”
“好的好的。”主厨挂掉了电话,开始安心等待。
陈督想把手抽离,反而惊动了阮玉。手上的力道突然更重了点。
他只好轻声在阮玉耳边低喃:“你都快一天没吃饭了,我给你拿粥。你先放手,我马上就回来,”
阮玉在半睡半醒之间低喃:“记得……回来。”
陈督把他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掖好,回答:“好,我保证。”
……
几分钟后。客厅里一直咸鱼瘫的哈士奇突然抽搐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翻过了身。
它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狗爪子,发出了一声恶虎咆哮:“汪!??”
而楼下的陈督提着保温盒,扶着额头,看着面前打开的空荡荡的电梯门,脸上又茫然又震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