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贵女半夜被人送入勾栏,郡王府竟无一人知晓,还是过了几日,不知是谁给赵崇光传了信,才将人偷偷给救了出来。
只那会儿,慕华县主已然接过了客。
按常理说,出了这般的事,谁家也觉得羞耻,尤其是当事之人,总归要躲开的。结果慕华县主堂堂皇皇地出现在荣庆公主府,毫不羞耻地做起了笼络官员之事。
“晏兄请坐!”
赵崇光招呼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晏闻面带微笑地瞧着赵崇光,若是这位连后院都管不好,如何教人相信,他能护这大周安宁。
“不知晏兄有何指教?”
赵崇光轻咳了一声,想着朋友到此,便暂时丢下家事烦扰。
晏闻过来,当然是另一桩事。
“你是说,翰林院有人泄题?”
赵崇光因为晏闻一句话,脸色立马变了。
晏闻点了点头:“或是世子可以留意一下,想是有人已经付诸实施了。”
说着话,晏闻不请自来,走到书案后,举笔写了一行字,用手点了点:“兹事体大,若此事为真,朝中有人便能换个好前程,几百两银子便可官帽加身,天下学子又何苦兢兢苦读,这口子要是开了,朝堂之上站着的会是怎么庸俗之辈,赵世子应当能想象的出来。”
赵崇光拿过晏闻写的那行字,低头不语了许久。
晏闻注视着赵崇光,不由摇了摇头。
若不是不合人伦,晏闻真想劝赵崇光尽快除掉他那惹事的妹妹,这事任由发展下去,迟早会反噬到郡王府。
算了,路已经指明,赵崇光愿不愿走,那便是他自己的事。
晏闻心下很想叹气,若非还有那一份报国热诚,他这时候就该带着明容远走高飞,过自在日子。
在这一点上,他何尝不比赵崇光更纠结。
“我这便去面圣!”
赵崇光像是回过了神。
晏闻心下一叹,赵崇光还是太年轻。
这只是开头,证据都是没有一个,面圣有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给自身招来麻烦。
“不成?”
显然注意到了晏闻神色,赵崇光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