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医朝着明容瞟了一眼,“方才晏夫人是有些危言耸听,只是下臣很想知道,她为何认定,袁良娣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这会儿秦太医也窝着火,他行医二十多年,从来都是倍受推崇,未料这位瞧着未必到二十岁的晏夫人,竟是对他医术如此鄙视。
秦太医不是欺负后辈,只是他的尊严,如何能容人侵犯。
既然人家问了,明容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袁良娣之恶阻极为凶险,脉弱而弦,以左为甚。一味用参术大补,实在是大谬误,想必袁良娣这几日呕吐晕眩更甚,再补下去,别说孩子,连大人都有麻烦。”
有太医沉不住气,“信口雌黄,秦太医在宫中伺候过那么多娘娘,何等病症,还瞧不出来吗?”
明容不由摇头,看到人家根本不想切磋,她再多说也无益。
“如此,我与晏夫人便打个赌?”
秦太医笑道:“袁良娣乃是孕妇常症,只要用心调理,不日便会好。”
打赌?
明容倒也不怕,“若秦太医这般治法,我便不说三日,十日之内不仅不会有的改善,可能袁良娣也下不了床榻了。”
“以何为赌注?”
秦太医这一回,定要给晏夫人一个教训。
明容摇头,“袁良娣乃是贵人,医者仁心,如何以她之痛楚为赌注,我只希望,太医院能想一想我的诊断。”
“殿下,下臣只为让晏夫人明了,上乘的医术来自日积月累的经验,而非看过一两本医书就以为自己天下无双。”
秦太医心中冷笑,晏夫人此时想要退缩,绝不可能。
李建成定了调,“准!”
秦太医看向明容,“若秦某人输了,就此辞官,日后再不敢以太医自称。”
明容一笑,“同样,若我输了,安心去开酒楼,再不做庸医害人了。”
赌是打完了,明容走到太子妃跟前,将手中腰牌递上,“娘娘,妾身日后进不了东宫,娘娘保重。还是之前的话,娘娘这一胎是极稳的,若无外力,定能平安产下龙子。再有,娘娘平日要多走动,比如隔个几日到外面转一转,总是好的。”
这话别人听不懂,太子妃明白,自然是让她到时候去成王府。
轻叹了一声,太子妃让身边宫女拿回了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