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娣终于醒了过来。
不少人看向明容,自是惊讶,她不过扎了几针,袁良娣就恢复了神智。
明容只觉荒谬,“袁良娣怀胎不过三个月,若大人没了,孩子何安?”
话说到这儿,明容提着药箱走到旁边。
“真能救她?”
李建成上前问道,显然也是被明容的针灸之术震惊了。
明容已走到不远处一张桌边,让人拿了纸笔,“参术补得太多,早已过犹不及,先开一副药,将袁良娣的症状缓解。”
片刻之后,明容开了茯苓汤和抑青丸,看向跟过来瞧的李建成,“殿下,妾身如今能做的,不过是让袁良娣安安稳稳地将这胎堕下来,不伤到母身,若是您觉得,我这治疗不妥的话,另请高明也成。”
“殿下,不要信她的,我要请太医!”
感觉袁良娣是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那歇斯底里地吼,“她是受太子妃指使,就为将我腹中的孩子打掉。太子妃早已恨臣妾入骨,殿下,我便是死了,也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明容这会儿收起药箱,“既如此,妾身也没办法,就当我今日没有过来。”
说话间,明容便转身朝外地走去,“难得能进来,妾身去瞧瞧太子妃。”
刚到了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晏夫人。”
明容忙上前,“太子妃该当好好养胎,这会儿起来做什么?”
“我听到动静不对,哪能睡得着。”
太子妃说说,望向明容身后。
明容也回过头,才发现李建成走了过来,看他脸上尽是颓丧。
不想让无辜者受了连累,明容特意说了句,“没有指便妾身,袁良娣思虑太多了。”
李建成看了她一眼,今日似乎也没了怒气。
“殿下,袁良娣还年轻,便是这会儿孩子没了,以后还有机会,晏夫人乃是真心为病人着想。她那回不是说过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太子妃安慰道。
李建成开了口,“我已经让人去拿药,晏夫人今晚便留在东宫,若袁良娣有什么不好……”
明容一愣,袁良娣不好,难道李建成还要拿她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