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儿,明容又埋怨起了晏闻,“你怎么也不管管?”
晏闻讪笑,他倒是管过一两回,可到底军务繁忙,总不能时时盯着赵郎中。
这会儿赵郎中的眼睛又闭上,似乎还叹了口气。
容颜从后面拉了一下明容,感觉赵郎中是有话说不出。
明容擦了擦眼睛,“成了,明日咱们继续扎针,我还不信,这点毛病,我竟是治不了。”
这会儿明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既然她过来了,既然赵郎中睁开了眼,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师父全须全尾地带回去。
等赵郎中又睡下,晏闻便说要陪着容将军,去看看长平关各门守卫情况,又说会直接回军营,便不回来与明容告辞了。
才来一个多时辰便要走,明容心下不舍,特地将人送到了门外,看着他上了马。
赵郎中终于醒来,明容到底安了心。这晚终于回到屋里,打算好好歇一时。
只睡到迷糊时,无意中一转身,竟靠到一个温暖胸膛上,明容先是吓到,等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由笑了出来,“没走啊?”
明容一下坐了起来。
谷</span>晏闻似乎也醒了:“方才又下了雪,突然想躲个懒,我再睡一时就走了。”
说完,晏闻便抱住明容,呼呼大睡起来。
明容却睡意全无了。
自从来了长平关,先是自个儿病倒,后头要照顾师傅,都没有来得及和晏闻长谈,这会儿终于在一块,明容只想依偎在丈夫怀中,享受这难得的温存与平静。
只是没一会,晏闻便松开了明容,“我得走了!”
“再睡一时?”
明容温柔地道。
晏闻一笑,“再不走,只怕会忍不住了。”
明容立时明白了意思,娇羞地推了晏闻一下。
虽是不舍,明容还是与晏闻手拉着手,送她往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