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听见这句,只是往后靠了靠,小臂搭在傍边的栏杆上,仰着脖颈舒了口气。
为什么肯定?
除非知道他有确切喜欢的人呢。
刚去英国时,陈羁刻意地不让自己打听任何与林知酒相关的消息,
尤其是还涉及孟疏的。
或许是想彻底死心,又或许是隐隐的害怕。
他甚至不知道,在法国那三年,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四月的风很清爽,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林知酒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
因为有晚宴,陈羁今天罕见地在西装底下搭了件白色衬衫,还系了领带。
西装是高定的,很合他的身形,模样懒散地靠在那儿,西装外套的扣子没扣,此刻的陈羁,像个生动形象的纨绔子弟。
——忽略此刻他脸上冷冷的神情的话。
莫名的,林知酒也不自禁往前迈了一小步。
可还没走过去,却听陈羁冷声说:“站着,别过来。”
林知酒:???
“这又不是你家,管天管地你还管我走不走路?”
陈羁垂眸,目色不明。
好几秒后,他终是不死心地问出口:“你就那么喜欢他?”
林知酒:“啊?”
她一脸的不明所以,仿佛陈羁这几个字,像个事出无因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
陈羁低低吐出几个字:“孟疏,你不是喜欢他吗。”
“啊?”林知酒又是一声疑问:“我喜欢孟疏?”
她的表情像是一个绘声绘色的大问号。
陈羁不由站直了,右手不自主地裤缝摩挲了下。
“林知酒。”
林知酒抬眸:“嗯?怎么了?干嘛叫我全名。”
陈羁盯着她脸上神情,就连一个眨眼都不放过。
“三年前,你为什么出国?”陈羁问。
林知酒说:“去学调香啊。”
陈羁握紧的拳骤然松掉。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
“不是……去找孟疏的吗?”陈羁问。
林知酒对他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不是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这话刚问完,还没来得及听到陈羁的回答,却听外面有人惊呼了一声。
紧接着是乱糟糟的人呼声,间歇还能听到女人高声喊:“别打了!”
两人同时神色一凛,林知酒低声:“我们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