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靠着座椅,还在想孟觉的话。
陈羁捏住她的手,转移注意力。
“别想了,就你这小脑袋瓜,能想明白什么。”
林知酒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孟伯伯为什么一定要让孟疏娶林嘉诗?他们家现在已经比不了以前了,那什么建材公司,不都倒闭了吗?”
林老的弟弟,当年分出去的一半家产,早已经被消磨得不剩多少。
陈羁提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应该是想把青木集团剩下的基业,都收进囊中。”
他说完,便一低头,靠着林知酒的肩。
“怎么了?”林知酒问。
陈羁声音很低:“有点儿头疼,可能喝太多了。”
林知酒任凭他靠着,也不管那些她掌控不了的事了。
“你酒量也就这样嘛。”她不忘趁机占几句嘴上的便宜。
陈羁无所谓,嘴角微扬,双眸阖上,也没人看得见他眼底的清明。
那分明,没一点醉意。
“回飞云湾吧。”陈羁说:“我妈闻见这酒味,又该叨叨了。”
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直接让代驾拐弯上了回飞云湾的路。
到地方,林知酒才轻轻推了推他脑袋。
“喂,没睡着吧?”
陈羁睁开眼:“嗯?到了?”
林知酒看他这懒懒的模样,也不计较被枕了一路的肩酸了。
“下车。”她嫌弃地闻闻着陈羁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
陈羁顿了下:“你之前还说我好闻。”
林知酒面不改色:“你现在就是臭,臭死了。”
她说完便推着陈羁下车。
代驾小哥离开,她这才扶着人往电梯走。
腰被揽住,劲儿还不小。
林知酒拍了下,那手无动于衷。
“你松手。”
陈羁没动,也不说话。
林知酒叹气,只能任他抱着。
等终于到家时,整个人都累了。
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林知酒捏了下他鼻子。
见陈羁微微掀起眼皮才问:“醒酒茶怎么做?”
“不喝。”陈羁稍侧了下,把林知酒揽进怀里,“我没醉。”
林知酒:“喝醉的人都这么说。”
陈羁脸埋在她颈间,听见这句,唇角又勾起来。
“我真没醉。”
林知酒推了他一把就直接起身。
陈羁盯着她往厨房走的身影,只好说:“水里加点蜂蜜就行。”
林知酒没听“醉鬼”的话。
她掏出手机,认认真真地百度了遍醒酒汤的做法。
一看材料差点两眼一黑。
怎么难度都跟做顿饭似的。
挑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个生姜解酒汤。
清水煮生姜就行。
简单多了。
林知酒端着那一小碗汤从厨房出来时,她才发现陈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咪咪在他身边盘成了个团,像只白色毛球。
林知酒轻手轻脚地把碗放在茶几上。
她没立刻喊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