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走前,云鸠又问了一次:“崂山仍未做出法宝来?季离几时才能送来?”
七玄奇怪:“你要魔王消息,怎么不问抓住的妖魔?”
“不是为这个,”云鸠不耐烦:“崂山要是做不出来,就用养元珠!”
仙家给的宝物,居然用在妖魔身上!七玄侧目:
“长老要他做何事?竟非他不可?”
云鸠顿了顿,不说怕七玄不上心,只好讲了:“只有他才知道魔王到底怎么回事!”
鹰四揣来那个镜子上的法阵是破损的,直到今天云鸠仍旧敢肯定这一点,但魔王用镜子看到还听到了他们,并且还把镜子当卫星定位系统来用,一下子锁定位置,除了修复法阵就只有一种办法能做到——把镜子的某个部分炼制成新的完好的法器藏在破损的部分之下。
云鸠仔细检查过,结论是正确的,更加觉得诡异——
会炼器的魔王——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一只鹰,即使成了魔王,鹰爪还是鹰爪,谁见过鸡爪能绣花的?
占了他肉身难道就能假扮人类了?开玩笑!
妖魔连法器都用不好,更别提炼制了。
详细一说,七玄想了会道:“会否有入魔的修仙者为魔王炼器?”
“不排除这个可能,”云鸠左手托着右手,手指露在宽阔的袖子外,玉饰一样精美,“我怀疑是另一个可能。”
七玄捋下胡子,把视线从云鸠手指上挪开:“什么?”
云鸠抬眼:“魔王不是妖魔。”
七玄一脸震惊,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催促崂山尽快。”
……
张恕醒那会云鸠像他们第一次见时一样盘膝坐着,如絮的眼睫盖住眼睛,鼻尖在唇上留下暗影。
这人一定是天上仙人用云气画出来的,沾了瑶池的水活过来了。
张恕没把眼睛全张开,好像那样会惊动云鸠,他就这么眯眼看着,满足得不得了。
不怎么明显加快的心跳还是让云鸠察觉了,眼睫动一动张开来,眼珠子还没转过来已经勾起嘴角笑着问:“我守信么?”
张恕一愣,被云鸠故意勾得想起某些事,脸上窘迫起来,一坐起来“哎“一声。
云鸠就坐在他身边,听到叫唤手臂一伸,揽住问:“还很难受?”
“不……”张恕一手捂着胃,满脸惊讶:“我好像……”
“嗯?”
不需要他说了,“咕噜噜”的叫唤声从他肚子里传出来。
云鸠一把握住张恕的手,仔细检查了几遍,眉心越来越紧。
张恕不敢说话,满心忐忑。
“你……”好像出了大问题,云鸠表情十分凝重地说:“你似乎……”
张恕点头:“你说。”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要沉住气!果然还是不该贸然使用后十七式,会不会死?张恕一下子想到这个可能,瞪眼盯住云鸠,一时间冒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出来:元神不灭记忆就不会消失,要记得云鸠,永远记得——
云鸠一字一字地说:“共度一夜,怎么好像你就——有喜了!”
张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