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治帝望着秦威,“昨儿梁国公告诉朕,让靖海侯率军北上,屯兵与南直隶、江西、浙江三省交界。朕想浙江总兵杨维垣已经率军北上了,是否可以让靖海侯部大军西进支援南安郡王。”
“不可!”
话音刚落,秦威便开口反驳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这件事梁国公也是和老臣说过,他的那句话说的不错,江浙不能乱,乱了朝廷就真的乱了!”
牛继宗:“臣附议!”
隆治帝的目光又望向了杨涟,问道:“昨儿梁国公和首辅说了此事?”
杨涟:“回陛下的话,说了,不过折子尚未拟好,所以并未带过来,午后定亲自送来与陛下御览!”
说着,犹豫了片刻,“陛下,是否将梁国公请来,毕竟只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朝廷才能更好地去应对!”
隆治帝脸色平和了些,“行,那就将梁国公找来,朕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南疆会战败的。”
说罢,又望着孔方岩,缓声道:“那件事稍微缓上一缓。”
孔方岩忙低声道:“臣明白。”
“琥珀,找着二爷了吗?”
鸳鸯从贾母屋内出来,正巧撞见琥珀。
“没有,东府和园子都问过了,二爷今儿没有进园子也没到那边去。”
鸳鸯一怔,又问道:“没去林姑娘那里问问,些许她能晓得二爷的去向。”
这时,李嬷嬷带人走了过来,笑道:“听说姑娘到处找二爷,不知有什么事?”
鸳鸯:“嬷嬷好,是老太太要找二爷。”
说着又见李嬷嬷点头,便笑问道:“嬷嬷可是知道二爷的去向,要不跟我们进去回禀老太太。”
李嬷嬷点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只听姨奶奶说二爷一早出门去了,我们家那口子说二爷出城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谷鸳鸯忙上前拉着李嬷嬷的手,笑道:“烦您老跟我们进去和老太太说一声。”
李嬷嬷也不推脱,拍了拍鸳鸯的手笑道:“姑娘客气了,应该的。”
跟着鸳鸯进了贾母房中,只见薛姨妈、王夫人还有凤姐陪着贾母摸牌凑趣。
贾母见她进来,忙笑道:“今儿怎么想起到我屋里来了。”
说着,又命丫鬟给搬个凳子放在自己跟前,“来帮我看看牌,半晌了,竟往外送钱给她们三家。”
“给老太太请安。”
李嬷嬷先给贾母请安,又给薛姨妈三人行礼,方坐在贾母下手,笑道:“老太太说笑了,我才来了,哪里清楚,再说了我嘴笨,别累着老太太输钱,那才是罪过。”
“哈哈哈。”
贾母瞅了眼薛姨妈出的牌,笑道:“不过是自家人玩笑,输了才有意思。再说了,输了牌找你家哥儿要去,如今都是有官身的人了,还在乎这些。”
说着,又见凤姐出了一张二饼,仔细瞧了瞧手中的牌,一掷,仰头大笑,“我糊了!!”
薛姨妈将手中的牌掷在桌上,手指指向凤姐,笑道:“可巧凤丫头就是给老太太打埋伏的,这才半晌,我这匣子里的钱都少了一多半了。”
“哈哈哈。”
凤姐起身来到贾母身边,“老祖宗您给评评理,我也输了不少,原是老祖宗您福运旺盛,怎么就成了我打埋伏了。”
说罢,拉着李嬷嬷的胳膊笑道:“我原打算找珍大嫂子来顶替,赶巧您老来了,就陪老祖宗玩半晌吧!”
李嬷嬷连忙起身,“可使不得!”
薛姨妈笑道:“果然是凤丫头小气,不过赢了她丁点银子就跑路了。”
鸳鸯拿起牌一面洗一面笑道:“二奶奶要是有正经事就去忙,李嬷嬷就用二奶奶的钱顽。”
王夫人:“你要张罗晚上的酒宴不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