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一名小黄门禀报道:“首辅,各位阁老和六部官员都已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吴邦佐既然已经让步了,贾琦也不在意这些牢骚话,起身抱拳道:“那本王就等首辅的好消息了。”
吴邦佐犹豫了一下,他本不想让贾琦掺和朝议,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被贾琦拿捏,或许可以将他拖下水,一起承受来自清流的反噬。
就在这时,一名在内阁当值的兵部主事过来拱手道:“首辅,王知彰,王将军来了,正在文渊阁外等候!”
“王知彰?”
吴邦佐一愣,随即问道:“他回来了?兵部怎么说?”
那主事:“王将军没有去兵部述职。”
“什么!”
吴邦佐诧异道:“可知什么缘故?”
“不清楚。”
“搞什么!”
吴邦佐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看了贾琦一眼,方道:“让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那兵部主事便领着王知彰走了进来,贾琦一眼便瞧见了王知彰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明白这位兵部主事没有将自己在的事情告诉他,贾琦点点头,是个有心之人,便笑道:“你去和金侍郎说,就说本王的话,今年的考绩给你记一等。”
那主事大喜:“多谢王爷。”
“去吧。”
贾琦又看向不知所措的王知彰,笑道:“河南距离京城上千里,还又是战乱之地,王将军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京城,想来对于陛下和兵部的指令还是放在心上的。”
贾琦说的很含蓄,王知彰也听得明白,他淡淡一笑道:“王爷有些误会了,我本打算先去觐见陛下,可是陛下年幼尚在深宫之内,不便觐见,所以就顺道来了文渊阁,正好有些关于河南灾情和赈灾的情况要向内阁汇报,至于兵部述职,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原来如此,看来是本王多虑了,那好吧,你们谈,本王还有事,告辞了。”
贾琦告辞走了,吴邦佐却坐蜡了,看着依旧站在办公房门口的王知彰,叹了口气,“王将军孟浪了。”
王知彰摇了摇头,笑道:“本将是禁军副将,效忠的是皇室,除了陛下,其他都不用理会。”
“不说这些了!”
吴邦佐摆了摆手笑道:“既然你是来汇报河南的事情,正好老夫要前往偏殿议事,伱就一起去吧。”
“行!”???c0
二人刚出门,一眼便瞧见了正在与贾琦说话的乾清宫总管太监戴权,这时,王知彰发现戴权竟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心头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便对边上的吴邦佐说道:“家中有急事,失礼了。”
说罢,也不理会惊诧的吴邦佐,径直向着文渊阁外快步走去,好似生怕有人在此刻喊他一般。
戴权望着王知彰的背影,眼中渐渐闪过了一丝得意,对贾琦说道:“看来杂家这张老脸还是有些用处的。”
午后,新任礼部尚书邹元标被下狱抄家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神京,一时间整个文官清流集团舆论大哗,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怒火,他们都将矛头指向了西梁王贾琦,因为这几日邹元标作为反贾先锋到处传播诋毁贾琦和贾家的言论,怎么看都是遭到了贾琦的报复。
但是神京各城却是另一番景象,不少百姓欢呼雀跃,要不是正赶上国丧,少不得走上大街敲锣打鼓,放鞭炮庆贺一番。
半个时辰后,内阁传来消息,经过宫里和内阁六部官员紧急商议,决定以工代赈,组织青壮灾民重修京城通往蓟州的官道,另外还将组织工匠加固神京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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