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黛玉点了点头,“把桌子收拾了吧。”眼睛却盯着贾琦。
雪雁低着小脑袋把碗筷往托盘里收拾,猫着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那一闪而逝的背影,贾琦稍一犹疑,接着坚定地问道:“我是不是得罪过雪雁?”
黛玉听他一说,怔了一下,迷惑地问道:“怎么说?”
“没见她老是躲着我走!”
“神经兮兮的,吃饱了看书去。”
“嗯。”
贾琦起身径直走到书案后坐下,瞟了一眼黛玉,“保龄侯夫人来了?”
黛玉笑了,“来看云丫头的。”
“没别的事?”
黛玉笑着望了一眼贾琦,接着站了起来,“知道家里的事情瞒不过你,就是说了一些家事,最主要就是,保龄侯夫人怀疑保龄侯没有死,想着请老太太和王爷说一声,帮忙查一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又给贾琦倒了一碗茶。
刘藻造反,朝廷失去了南疆的所有信息,之后又出了牧邵勋这档子丑事,为了激励民心,对外宣布了保龄侯不屈战死的假消息。
贾琦犹豫了少顷,只得叹了口气,“老太太怎么说?”
黛玉坐在书案边,拿起一本诗集翻看了起来,“老太太还能怎么说,只得口头上答应了下来,不过也没打算麻烦你。”
“怎么说?”
黛玉把手中的书往书案上一搁,“知道你最近忙,也不好打搅,老太太将此事告诉了大老爷。”
贾琦把眼斜望着她,不在接言,黛玉却站了起来,转身走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件袍子,“来,穿上试一试。”
贾琦站了起来,又习惯性地说了一嘴,“不是我说你,你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安心养胎,其他统统都是虚的。”
黛玉撇了一下嘴,走到贾琦面前,拎着两肩,伺候他穿上了身,注目望去,从领口到衣袖再到衣摆针线整齐,可见花了大功夫,笑了笑,“王爷可能要失望了,这不是我做的。”
贾琦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疑惑的摸着身上的这件长袍,想了想,“三丫头还是宝钗?”
见她摇头,贾琦的眼睛睁大了,“难不成是湘云?”
“正是。”
“这丫头有心了。”
贾琦笑了,“不是说,这丫头整日忙着作诗吗,哪来的时间给我做衣裳?”
“再忙,给你做身衣裳的功夫还是有的,后日就是你的寿诞了,就穿这件吧。”
说着,将长袍从贾琦身上脱了下来,转身挂在了屏风边的衣架上。
贾琦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望了望外面,方对跟过来的黛玉说道:“保龄侯没有死,这件事可以告诉老太太,至于湘云和保龄侯夫人,你斟酌着点,不要说太多,这件事关系着南疆能否反正。”
也许都成习惯了,黛玉没有惊讶,也没有多问,岔开话题道:“季统领从账房支取了三十万两现银,拿的是你的令牌。”
贾琦正准备开口,忽然,贾福从月门走了进来,见状,黛玉转身走进了里间。
“王爷!”
贾福快步走了过来,先行了一礼,“这是内阁刚送来的,说是请您想办法给解决一下。”
说着,将手中的奏折盒子打开了。
贾琦伸手从中间掏出那份奏折,展了开来,不禁一怔。
这个周德勋,当真是令人无语。
想了想,问道:“内阁的人是怎么说的,奉谁的命?”
“来的是军侯的亲兵队长,说是奉了军侯和首辅的令,请王爷想办法解决逆贼。另外,还特意说了一句,最近的流言让王爷小心些。”
原来如此!
贾琦笑了笑,看来这个周德勋多半也是得到了刘瑞的许诺,打算坐山观虎斗,或者在关键时候给洛阳来个锦上添花。
拿着那本谢恩折子走了一圈,望了望里间,方对贾福说道:“去,从账房支取二十万两现银,给焦太爷送去,让他和季大牛大胆的收买山海关的将领,不要担心被东厂的番子知晓。”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问道:“西安那边没问题吧!”
“所有粮草弹药皆已备齐,另外,那些人和他们的兵马被定城侯安排在了骊山,只待王爷军令一到,便可尽起大军东出潼关,一举荡平刘逆!”
贾琦点了点头,乎又想起桩事情,“福建水师那边如何了?”
贾福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顺利进行中,只是,靖海侯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不过王爷放心,靖海侯府几位公子会帮忙,毕竟,靖海侯老了。”
贾琦怔了一下,“这么说,只剩山海关了!”
贾福笑了笑,“也快了。”
说完,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将吴晗除掉,毕竟他屠戮了整个四川官场。”
贾琦变了脸色,半晌,点了下头。
这时,贾福忽然说道:“王爷,查清楚了,最后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安侯李彦敬,刘逆许其亲王爵位,世袭罔替。”
ps: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本书会很快完结。有些仓促,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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