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啊……
为何却要被逼着做这么多悲伤的事情,承担那么多的重担……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发衰弱下去。
就连这一路上,将军都无法像以往那样挺直腰身,而是那么疲劳地靠坐在椅背上闭着双眼,紧蹙双眉。
突然的急刹车惊扰了在与痛苦做隐隐抵抗的将军。
外面传来了爆炸声,司机和副官的叫声显得那么嘈杂刺耳,甚至都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将军揉了揉太阳穴,感到精神越发涣散,难以集中。
“是刺客!”副官大声叫嚷着,尽管车子配备了最先进的防暴装置,将军还是不顾他叫嚷地打开了车门——他觉得太过窒闷,一颗心都几乎要撕裂般痛楚,狭窄的空间让他感到窒息。
或者说,某种强烈的未名情愫驱使着他离开了本来安全的车厢。
他不得不去。
那是他等了三十年,才等到的那刹那。尽管头痛欲裂,所有的虚弱好似在这时突然都爆发了出来。
内心那股强烈的情感却在驱使着他。
炸弹引发的硝烟在车外弥散,只能在浓烟中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有枪声和叫嚷,其中厮杀的有那些反政府的刺客,亦有随车护送的帝国军队。
不顾身后副官的叫嚷,他摇晃的身形一步步步入那浓烟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跌倒了几次,却依旧挣扎着爬起来,走向那浓烟的彼端。
好似已经预知了一般,他踉跄的脚步终于戛然而止。
那是他的终点了。他知道的。
已经模糊的视线变得无比清晰,他从没像这一刻看得这么清楚。
那纠结于身的痛苦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那个人,就站在他的对面。
寻觅了三十年的人啊,
竟然会以这种情况见面。
“帝国的走狗!!”刺耳的骂声以熟悉的嗓音说出,明明是洛文的脸,为何会一脸憎恶,并用枪指着自己呢?
“洛哥哥,这又是你的计策吧?”德拉侬不顾对方的威胁依旧执意地靠近,“为什么你还装作不认识我呢?我明明已经追上了你的脚步,从进入霸者之塔那一刻起,一直一直……在追逐着你的脚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