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礼看着在手机屏幕上可爱跳跃的封弋,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弋踹了他一脚:“够了啊你!”
徐昭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脸笑得通红,说话都不成句:“弋哥,你、你他妈怎么想的啊?不就一个女人吗?值得这样?”
封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眼前再次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当他打完那个“求治疗”的电话后,南知偏头不看他,但工整梳起的高马尾,却让她红了的耳朵无所遁形。
连带着脖子那片儿,似乎也是带着粉的。
他在那儿闷笑,她便低声骂他:“你好烦。”
可嗓音却又软又甜。
想到这儿,封弋的唇角微微扬起。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懒洋洋地回答了徐昭礼刚才的问题:
“值得啊。”
只要是她,别说丢面子,就算丢了这这条命,那也值得。
或许是那天南知的反应,多少让封弋意会到了一些事情。
自那天起,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辅川博物馆。
还都是在南知负责讲解的时候。
今天的展厅里孩子特别多,看起来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
南知一进门,带队的刘老师就和她挥了挥手。
刘老师三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平日里也很喜欢逛博物馆,因此和南知还算有过几次接触。
南知礼貌地朝他笑着,却突然察觉到有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侧头,不意外地看到了封弋。
他今天穿的比较休闲,白色t恤外搭了件黑色薄外套,就坐在展厅里的休息座椅上,架着腿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呢?
南知无奈,故意对着他扯起一抹格外明媚的商业笑容,而后打开随身携带的扩音设备。
见观众们默契地朝她围了过去,南知抬手示意,嗓音清亮地从本次展览的第一件文物开始讲解。
封弋也跟了一路。
观众里夹杂着几位成年人,但还是孩子居多,中途,南知停了下来,开始和孩子们互动。
“刚才带大家看的两件文物,一件是玉璜,一件是玉珩,看外形是不是觉得很像啊?那有没有小朋友知道,如何区别呢?答对了有奖励哦。”
这问题,其实有点超纲,别说孩子,一般没有基础的成人观众,也很难回答出来。
但刘老师是知道的。
因为之前俩人还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所以南知又看向小朋友们身后的大人补了一句:“大家要是知道,也可以回答~”
想着要是没人回答,刘老师起码可以救个场,让场面不至于冷下来。
果不其然,孩子们默契地摇晃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