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愈坠愈低,就在它离野兔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令它意想不到的是,一直坐以毙命的兔子竟突然怒发冲冠,像炮弹一样怒射而起!
鹰兔相撞,鹰毛乱飞,随着扑的一声巨响,兔子的四只爪子刺破鹰的胸膛,它扑一声重重掉在地上,悲惨地扑棱着两只硕大的翅膀,挣扎了几米,口吐鲜血而死。
而兔子也掉在地上,缓了几秒,站立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向远处奔去,跑到一丛红柳中间,才停下扭头观看敌人的尸体,很快又跑得不见踪影了。
刘松林一直透过车窗看这奇异的一幕,眼看车已经把鹰和兔子甩在身后,刘松林向曹七下达命令:“兔子蹬鹰!赶紧停车。”
曹七急忙将松花江停下,正要下去,黄东叫住了他们:“看什么兔子蹬鹰,得看住这个兔崽子!”
刘松林和曹七关上了已经打开的车门。
大器不再像刚才那样喊渴,而是面色苍白,捂着肚子,直叫肚子疼。
此时刘松林厉声喝道:“萧大器,你别搞什么阴谋诡计!”
大器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哀求道:“肚子真疼得要命,快憋不住了……”
黄东乜斜着眼睛,看了曹七一眼:“不能下车,要拉就拉在塑料袋里。”
曹七机灵地拉开前车门,一头扎进车座下面,被灰尘呛得打了两三个喷嚏,翻找了半天,但除了蹭了一鼻子灰以外,什么也没找到,抬起头来,满脸堆笑:“对不起……阿嚏!校长……阿嚏……昨天都还在的,怎么现在……阿嚏!一个都没有了!”
他用力地用食指蹭着红彤彤的鼻头,然后鼻子更痒了。
刘松林看了看大器:“那就让他下去拉呗。”
黄东说:“宁肯让他拉在裤裆里,也不能让他下去。”
“切,三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小兔崽子跑了?再说他拉裤裆里首先臭死你!”刘松林对他的谨慎嗤之以鼻。
大器的眼睛动了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然后打了几个嗝,又噗嗤噗嗤连续放了几个屁。那奇怪的臭味熏得刘松林和黄东直捂鼻子。
刘松林眉心紧锁:“让他下去!”
黄东狐疑地盯着大器,一面又像螺旋桨一样转起了大器的那把刀,意思是:别跟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