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点的这一席话,让大器越听越糊涂,“天使投资”这个名词,更是让他云里雾里,当然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是牛一点这个人。
此人到底是一个吝啬鬼,还是一个冤大头?他这样帮我,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他画出的这个大饼,到底是通向陷阱的歧路,还是飞上蓝天的跳板?他越想越头疼。
无论如何,钱是目前最真实的,现在大器感到自己比任何时期都缺钱。
小时候,忍饥挨饿,破衣烂衫,关键时刻,连个字典都买不起,要借用邵军宁的。后来订阅《中学科技》杂志的钱,他都是捡可乐瓶卖给脏老头,分分毛毛地攒。
后来在穿越时光网吧工作,但他真正能拿到的钱,最多也就几百块,而且工资一发下来,就会当天花掉一大半。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要一下子去弄几千块钱呢?
无论如何,他要找到钱。有了钱,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为了这笔钱,哪怕他卖器官,也都心甘情愿。
问题是,他还需要等待,等待《心灵深处》节目播完,牛一点到网吧考察的日子。
好在这一天正在快速来临。
大器很快从广播电视报上刊登的节目表中看到了《心灵深处》的预告,是在星期六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时段。
他盼望着,心情如同盼望过年的孩子。除了盼望节目播出之后,牛一点过来考察签约之外,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强烈愿望,那就是在电视上看到顾盼盼。
又是好久没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肯定越长越漂亮,越打扮越迷人了。
这个小小的愿望,像拉面一样,拉长了他的等待。
更令人烦心的是,不断有人过来准备盘下网吧,这更加剧了大器的紧迫感。
面对三三两两过来考察的客人,朱经理都是客客气气,态度比面对顾客时殷勤多了。大器明白朱经理迫切想把网吧包出去的心理,并不亚于自己急于承包这个网吧的心理。
朱经理也是一个像牛一点一样,让他琢磨不透的存在。那么让他承包这个网吧,是不是也是一个阴谋呢?大器看过一点心理学方面的文章,知道有一种病态心理,叫迫害狂,他是不是因为被萧学林、刘松林和黄东迫害,已经搞得心理变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