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从理发店出来,凌雪峰直奔照相馆,照了证件照,就又赶回店里。
他把具体地址和流程向洪晓霜一一做了讲解,洪晓霜又赶到照相馆去,晚饭前才返回店中。
两个人来来回回,各自折腾了一个来月,总算把执照从工商局拿了回来。与此同时,税务登记证、烟草专卖证、酒类许可证、盐类许可证、卫生许可证,也都办理先后妥当。让他倍感庆幸的是,他出去办事的时候,店里有洪晓霜母子照料,生意没有太受影响。
凌雪峰特意把这些证件悬挂在店中明显的位置,显示自己经营得多么正规,以期吸引更多人前来办理优惠证。
这些证件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加上于天问大显神通,把广告精益求精,反复打磨,重新印刷,到处散发,附近学校学生过来办证的络绎不绝。
只是和于天问比起来,海怡童的表现有些让他失望。海怡童的成绩很不稳定,于天问每天都会收到好几百块押金。而海怡童好的时候一两千,差的时候一二十,有时候干脆连续好几天都分文未收。
凌雪峰问她这是什么原因?
海怡童总是推说学习忙,以前有的课程挂了拉,要复习补考。
有一天,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子骑着一辆三轮车过来收纸箱,凌雪峰把堆在拐角的那摞纸箱拿过来,挨个过秤,又把钱数给他。
当老头把纸箱搬上车子的时候,凌雪峰无意中发现车厢里上有两个牛皮纸捆,都用塑料绳子捆着,还没有开封,他有些好奇,过去一看标签,全是自己印的传单!
凌雪峰像被人捅了一刀!
这些传单都是自己费尽心机编出来,又经过于天问无数次修改润色的,比艺术品费的心思还多。发出去都是收钱的,他进行过精确的计算,平均发出去一张传单,能收回两块钱。而每张传单的成本,连一分钱都不到!
他问老头子这两捆传单是从哪里捡的?
老头子说:“是从一个小伙子手里买的。”
不知道哪个大学生,从店里领到了传单,一张未发,就当成废品卖了!这样的败家子,必须严惩!
凌雪峰在大脑中快速搜索了一遍,毫无收获,发传单的男大学生太多了,有的他连模样和名字都记不清,如何排查?
不如等于天问来了,问一下她。
凌雪峰花了三块钱,把那两捆传单买来,放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