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实按捺不住,问,“那你原来是渡劫之期大能啊?”
老者未说话。
他竟然到了人家身体里来了,知趣脑子极,道,“难道,你就像水仙爹婴灵一样?”由于罗水仙小气,知趣至今没看到他家弟弟模样呢。
“汝子可教。”
没差了,爹死儿继承,紫金鼎是人家产业,他一个不小心把人家东西搬自己家占为己有了。知趣其实没啥太高尚德行,只是,这老头儿精明很,看着并不像好打交道人。
于是,知趣先下手为强,问,“那你干嘛不早出来,还偷偷吸用我灵力?”
“不瞒小友,丹鼎自从陨落至山林,已有无数岁月。初时,我受了极重伤,勉强保了一条小命,只得缓缓吸食灵气以疗伤势,近些年来方有好转。”话至此处,老者面上忽然有几分不好意思,道,“我并不能离开丹鼎,丹鼎自身并没有吸用灵气之能。故此,只得取用些许小友灵力了。”
“我做颇是小心,不料还是被小友发现了。”
知趣何等聪明之人,念头一转便全都明白了,脸上带出几分薄怒,“看来你每次给紫金鼎换主人,就是为了利用我们来吸用灵气吧?”这老贼,若不是他发现早,以后真是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呢。
老者却是半点愧疚皆无,反是幽幽一叹,“话虽如此,我却从未害过一人。似先时牛头猪,他抢了丹鼎来不过是煮煮东西吃,他每有灵花灵草放入丹鼎,我稍稍取用一些灵花灵草灵气而已。”
老者望向知趣,狡辩,“小友,你租人家房子住,也没有不付租金理啊。”
租金?!
知趣看向老头儿那张狡猾脸孔,问他,“你不觉得你收租金太高了吗?”
老头儿一拈胡子,道,“先时,我可是曾修炼至渡劫期强者,小友我这里可以得到无数经验。不是我吹牛,我修炼上心得,放眼如今大陆,无人能及。先时,我听你们说,现下高修为便是化神了。”老头儿嘴角一撇,露出三分不屑,“化神算什么?你若有我身边,日后大乘渡劫犹可期。”
老头儿卖力说服知趣,“若是别人有福缘能得我指点,还不得仙药灵珍供奉了来。如今,我为身体计,稍稍取用小友一点灵力,已经是给小友优惠了呢。小友想想,可是这个理?”
以往,都是知趣忽悠别人,如今,倒叫他碰上了个老忽悠。知趣并不好骗,指着紫金鼎道,“我初得此鼎时,这鼎里只有薄薄灵气。如今,又是何等气象?”
老头儿见知趣并不好糊弄,只得一叹道,“小友这样精明,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哼,早该如此。
知趣洗耳恭听,便听老头儿道,“我之所以显身一见小友,并不因为小友激我那些话。实因小友五灵根之体,与我这丹鼎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