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气了一阵,回头只有黑豆儿站一畔,老实喝茶呢。知趣摸摸黑豆儿头,教导黑豆儿道,“黑豆儿,你可不能跟那两个不合群儿家伙学。”
知趣奈何不了罗水仙,朱鹤可没此待遇。你个小白鹤,跑得了一时,你还能跑得了一世!随便找个茬儿,知趣就把朱鹤从罗水仙屋子里弄了出来。
知趣做晚饭,点名儿要朱鹤打下手儿,不然就没朱鹤饭吃。知趣吊着眼睛,瞟着朱鹤道,“师弟,师弟是做什么?就是给师兄打下手儿!难道你想着师兄辛辛苦苦做饭,你吃现成?”见朱鹤仍是一幅温文雅致模样,知趣恶狠狠道,“之前没化形时就罢了,现变成人啦,你就得明白做人责任!”
朱鹤温雅问,“师兄有事,管吩咐。”
“你不是想吃鱼吗?抓几尾回来。”知趣吩咐道,“还有,我对谷里不熟,不知道有什么可吃,你随我去逛逛。”
朱鹤只得听从。
知趣向来是不达目不罢休,将朱鹤糊弄出罗水仙屋子,走远了。知趣一把抓住朱鹤领子,问他道,“咱们既然回了罗家,必然要跟族长来往。师父到底跟族长有什么过节,你跟我说说,也让我心里有个数儿。”
知趣修为,朱鹤并不担心。但是,知趣说话,朱鹤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以师父修为,谷里发生事,不可能瞒过他耳目。既然师父未曾明言禁止,想来是允许他对大师兄讲。朱鹤拍开知趣手,将自己被抓凌乱衣襟重抚平,道,“师兄也知道,当初庄家发现古洞府之事吧?”
个小白鹤,还挺臭美。知趣瞟朱鹤一眼,应道,“嗯,不是说四大家族与罗浮门一并进去吗?”
师兄弟两个,一个白净秀气,一个黝黑机伶,都是一等一好模样,就这么随意谷中闲逛起来。朱鹤道,“古洞府之行,师父也去了。正是古洞府,师父受了重受,金丹破碎,修为下降,险死还生。”
知趣是个非常聪明之人,顿时道,“莫非师父受伤与族长有关?”
“当时大家千辛万苦破开禁制,准备分里头宝物时,发生了变故。庄家族长意外取出一柄仙剑,不料那柄仙剑其实是阵眼所。大家陷于阵中,危机四伏。古阵不同凡响,当时师父、族长与大夫人一处儿,其他人则不知去向。”朱鹤温声道,“师兄也知道,师父通晓符阵之学。后来不知古阵里呆了多久,师父才研究出来,要破阵,需要祭品。”
“祭品?”知趣对于阵法啥一窍不通,“难道阵是活?”
“我也不大明白,但是师父当时说了,三个人只能出去两个。”朱鹤眉宇间露出一抹感叹,“不想后来族长与大夫人联手暗算了师父,逃出阵去。”
知趣深觉不可思议,“既然破阵法子罗水仙知道,怎么就告诉族长跟大夫人了呢?也忒没防人之心了吧。”
朱鹤道,“师父出生后没多久,父亲就过逝了,他其实是由族长与大夫人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