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眉老者摆了摆手,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伤得不轻!好好躺着歇一会儿吧!”
刘知远感激的点了点头,又躺下了。其实现下就是让他起来,他也是没有力量起来的。
垂眉老者瞅了瞅他,“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从哪来……?”
“我……!”刘知远一时觉得还真不好回答他的话,说从扒村来的吧,不够准确,因为自己离开扒村有一段时日了呀。
一提到扒村,他就想到了三娘,这眼圈就红了。
垂眉老者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心生不悦,“这位壮士不便说吗……?!”
刘知远一愣,听他话中似有责备之意,立觉不当,匆忙中不加思索的来了一句,“我从湖边山上的山洞中来。”
“哦——!”垂眉老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紧跟着问道,“你没家吗,奈何住在山洞中?”
“我……!”刘知远欲言又止,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咬了咬牙,将自己最不愿意回顾的过往,一点点的向着面前的陌生垂眉老者,慢慢道来。
当刘知远精疲力竭的倾述完所有的一切,便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般,颓然的躺倒在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一阵沉寂,沉寂的有些可怕和不正常。
待他费了半天劲,将自己的前半生都叙述出来了,倾听者不说来一个长篇大论的评述吧,那你起码作为礼节的话,也得发几声感叹,做做样子。
总不能像一片树叶落入水中,毫无声息的任其随波逐流吧!
刘知远此时的尴尬,任谁都会想象得出的。
刘知远认为,自己的过往,可能平淡无奇的让人懒得多说一句话!
他满脸涨红的偷眼瞅了瞅垂眉老者,这一瞅不打紧,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惊呆了。
只见老者已是涕泪交流,浑身颤抖着,两眼痴痴的遥望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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