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宁闻听此言,眼睛中闪烁出惊悸和绝望,他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彻底的暴露了。
他决定最后做拼死一搏,伸手抓向了自己腰中的佩剑。
一旁的李存璋见了,厉喝一声:“拿下——!”
还没等他站起来,那身后的七八个短衣打扮的人齐拥而上,将其按住,捆绑起来。
那李存颢当时就吓傻了,张承业一摆手,另外的几个短衣打扮的人,也上去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李克宁不停的挣扎嚎叫着:“侄儿,我是你的叔叔,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叔叔呢?我究竟所犯何罪?你给我说清楚了!”
”叔叔真的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李存勗痛哭流涕的道,“刚开始侄儿让位于叔叔,叔叔死活不干。可现在名位已定,奈何叔叔又要暗中谋乱造反呢?而且还要归顺大梁,拿我们母子的性命做见面礼!叔叔于心何忍呢?这是何道理?!”
叔叔李克宁被侄儿李存勖质问的哑口无言,随之跺脚怒目而视李存颢,咬牙切齿的道:”都是因为他和我家屋里那个贱人挑唆所致啊!”
晋王李存勗厉喝一声,道:”叔叔难道是三岁小儿乎,随便的人便可以左右的?没有自己的思想吗?!”
一句话说的李克宁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那李存颢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大声嚷嚷道:”事到如今,叔叔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我和婶婶的身上,你羞愧不羞愧啊!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呀呸……!”
那李存颢的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
把个李克宁气的是暴跳如雷,极力要挣脱过去,恨不得吞噬其肉,“奶奶的,你不要认为爷爷我对你那偷鸡翻墙之事不知,你与我家那贱人,早已经做下那苟且之事,难道你们还会是什么好人吗?!”
晋王李存勗愣愣的瞅着叔叔李克宁,他的心真的有些不忍,爹爹能够长久的占有河东九州,同样有着叔叔等人的功劳。
他的思想在矛盾斗争着,他的脸上显出极复杂的表情,被李存璋和张承业看的一清二楚。
李存璋一声呼喝道:“晋王不能有那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快快下手吧……!”
李存勗闻听此言,身子一顿,随之眼泪就下来了,赶忙令人取出祖先神位,摆起香案。
晋王李存勗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不停的道:“列祖列宗在上,小子不孝,造成亲人之间相杀戮,实是万不得已,望祖宗保佑小子万代基业永存……!”
说完后,竟一阵涕哭不止,直至李存璋带人将李克宁和李存颢押到后院砍下脑袋,提了回来,李存勗方嚎啕大哭起来。
正哭间,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他抬起头,见曹太夫人也即自己的母亲,双眉紧皱站在他的身前,赶忙立起身来,“母亲,何时过来的……?!”
这曹太夫人怕担那女人干政的嫌疑,所以自始至终,都在暗处观望着一切,可当什么都处理完了,她才出来,她还感觉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妥当。
”见过太夫人!”李存璋和张承业上前施礼,曹太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