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空稀疏的挂着几点星光。初秋夜晚的风有些微微的寒意。周围感觉很寂静,应该是少了草虫的结果吧。
偶尔一声蛐蛐儿的叫声,也会微微透着凄惨与悲凉。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扯着扯着,一阵困意袭来,那眼皮上下直打架。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个颠簸,吓了一跳,揉着困意的眼睛向旁边一瞅,见那姑娘头一颠一颠的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一股恰似山野花瓣的香气,沁入他的心脾。他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触电般的涌入他的身体。
他赶忙轻轻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心疼的披到了她的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嘴里嘟嘟囔囔着:“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他竟毫无杂念的,像心疼自己的妹妹般的相拥着她,任由她躺在自己的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他突的看到了一滴清泪,在她的眼角流出,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他一愣,随之将她拥的更紧了……
一大早的,张道长便走出了房门,晨雾中朝露下,见二人相拥着坐在那老者的尸体旁,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走过去推了推那胖墩墩的家伙,胖墩墩的家伙迷迷糊糊中,一下惊醒过来,满面羞愧的扭头望着张道长,嗫嚅着道:“我……这……这姑娘,唉,她太累了……!”
张道长的脸上透露着关切,“是啊,快把她扶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置办东西去了,当心这着了凉啊……!”
只见那姑娘也一下子惊醒过来,霎时脸色绯红,一脸羞怯的赶忙站起来,向着张道长道了个万福,“一切都有劳道长了……!”
“好的,没关系,一家人再不要说两家话!一会儿,给大家准备点吃的,我这回来咱们马上就走!”说着话,迈步走出院门。
这张道长顺着这个小巷走了半天,转了好几个弯儿,最后才找到那“张继德棺材铺”。
因为他对这一带不熟悉,以前没怎么来过,好容易走出这一片的区域。
这里基本属于穷人的居住地,一般呢很少请这个道士做法事。
走到街心的时候,那他自然是熟悉的。
到了“张继德棺材铺”前,那张老板和伙计正在那卸着门板。
他隔远便喊道:“张老板忙着呢?”
那张老板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左右张望了半天,一下子瞅着了他,“哎呀,张道长啊,你这一大早的要干什么呢?”
“唉,这个城西头啊,有一个老者去世,家里呢没有外人,只有那一个姑娘。这怎么地不能没人管吧?我呢,看着她可怜,便帮他操办操办。唉,没有办法呀!”
这张老板不住的点头,道:“唉,你这出家人,就是心善!你张道长在这洺州城里面,确实为大家做了不少的善事啊!好人总有好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