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书记王健闻听了刘仁恭的话后,身子一顿,赶忙回头紧张的盯着刘仁恭,道:“这属下没有解药!”
刘仁恭一愣,随之赶忙道:“那还不快点问他话,等什么?”
王健这才返回身,一哈腰将那青年人一把薅起来,怒吼着:“那个老妖婆子到底让你藏到哪儿去了,快说——!”
那年轻人闻听了王健的话,心下一惊,原来箭头上有毒,怪不得自己浑身抽搐呢!
他一下子恐惧到了极点。这乐生恶死是人的天性,哪个人面临生死不害怕呢?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人乎!
他的心以及他的身体瞬间跌入了冰点,精神开始恍惚,周围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所以后来那王健的问话,和将他从地上扯拽起来,他都麻木不仁。
他像一个游荡的冤魂野鬼般的,在空气中沉浮着,好似一切都于己无关,他只是在那闲看别人的热闹。
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念,和慷慨赴死的精神。
他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民,凭着一腔热血,和一把子蛮力,便一时冲动的要给家人报仇,既没有方案去,又没有策略。
现下他知道这世事却原来竟然是这般的凶险,并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再也看不到来年的秋收了呀?
哎呀,我的天啊,我那地里的庄稼,谁来侍弄啊?没人来管的话,那还不得干死了吗?他一阵子疼心疾首,心早已飞到了自己那绿油油庄稼地里。
依稀自己刚刚干完了活,仰躺在那田地旁的草地上,微风轻轻的掠过自己的身体,和浸透了汗水的衣裳。
他习惯的扯下腰间的那个磨的油光铮亮的葫芦,打开盖,“咕嘟”的来上几口,简直惬意极了。
他的耳畔仿佛听到了那山坡上放羊的汉子,对着那山沟小溪里洗衣的女子,唱着那黄色小调,引得女子不住的发出“嘻嘻”的笑。
渐渐的那歌声与那“嘻嘻”的笑声越来越近,最后浑然一体。
过了一会儿,那林中便传出来一阵哼哼呀呀的声音。
他心下一惊,赶忙起身要去看个究竟。
可刚要爬起来,听着那声音竟然是那样的匀称,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