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没说话,盯着程侃的脸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沙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像是骨头全都散架了一样,而肩上就像火烧似的疼得让他无法忍受。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照明器昏黄而温暖的光线。
他眼前有些模糊,像是被人在眼睛上打了一拳似的,看东西都带着重影。
身边坐着个人,他费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看清了是纳伽,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戴帽子,只是用手遮着光线。
“我在哪里?”沙左发现他正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厚厚的毛毯。这既不是第一次那个隧道里的山洞,也不是德拉库的窝,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上每动一下都会传来巨大的疼痛,他只好咬着牙躺回了毯子上。
“很疼?”纳伽问他,声音很柔和,这种声音让沙左心里平静了很多。
“嗯,疼死我了,”沙左用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关掉照明器吧,现在不需要。”
纳伽把他身边的几个照明器都关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他轻轻碰了碰沙左的手:“哪里疼?”
“骨头,”沙左吃力地回答,这种从身体深处弥漫到全身的疼痛让他忍无可忍,他反手一把抓住了纳伽的手,“你不是有止疼的什么草么?给我吃点吧,要疼死了。”
“给你吃过了,”纳伽坐到他身边,“没用的。”
这个回答让沙左很绝望,没用?身体里被一点点撕裂的感觉让他无论怎么躺都难以忍受,他痛苦地翻了个身趴在毯子上:“好疼……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晕倒之前的事还记得吗?”纳伽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
“记不清了,就记得很疼,疼!疼!”沙左猛地从毯子上跳了起来,又抱着胳膊蹲下,最后倒回了毯子上,痛苦地呻吟着,“纳伽,打晕我行么?受不了了。”
“过几天就好了。”纳伽拉过毯子盖在他身上。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打晕你了,除了挨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沙左本来在毯子上蜷缩成一团,听了这句话之后他再次跳了几来,几天?这样的痛苦还要好几天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