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丁鹤顺手揽住他的腰,笑眯眯地诱导,“亲一下?”
郁谨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没事,却还是抱住他,低头吻过肩膀淤青的部分,舌尖轻巧地在皮肤上游弋。
丁鹤的身体有些发热,原本搭在他腰上的手开始顺着背部的线条游移,声音比往常更加低沉:“做噩梦了吗?”
郁谨长出了一口气,抱了他一会,感觉他的体温传递到自己身上,才松开手,抬起左手手腕,凑到他唇边:“你亲我一下。”
丁鹤不明所以,还是抓住他的手臂,低头轻轻吻过他的手腕。
他的吻很轻,像是花瓣落在手腕上,随着手腕轻微的颤抖而坠落,最终不留一丝痕迹。
郁谨低声道:“你可以更用力一些。”
他听到丁鹤轻笑了一声,有些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手腕,牙齿轻轻啃过皮肤。
郁谨看着手腕上的牙印,沉默了一下。
丁鹤的语气却很轻松:“我的印盖上去了。”
郁谨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猜到,我只知道你很不安。”丁鹤把他环紧,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梦永远只是梦,我在现实里。”
鼻尖熟悉的气息终于安抚了郁谨躁动的情绪,他开始不留情面地痛斥梦中的那个丁鹤。
丁鹤安静地听着,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的眼神在郁谨看不到的地方阴沉下来。
郁谨把一切说完,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反过来问他梦中的经历。
丁鹤的经历显然正常得多:“我梦见回国后,在一次晚宴上,遇见了你。”
他的眼神有些留恋:“你很迷人,几乎是那场晚宴的中心。但是围在你身边的人很多,你似乎和他们都相谈甚欢,而我根本挤不进去,只能远远看着你。”
说到这里,郁谨已经觉得不可置信了:“我觉得我永远做不到和那么多人相谈甚欢。”
丁鹤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我却无意中撞见你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隔间里抽烟。”
郁谨已经开始觉得丁鹤梦中的那个自己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了。
他讨厌人多的场合,不沾烟酒,更不会怂到在卫生间里躲着。
“可能是……你觉得很尴尬?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丁鹤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也觉得场面有些怪异,“然后我就打破镜子回来了。”
郁谨冷静地梳理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我可能没办法理解他的行为。”
丁鹤也觉得不可思议。虽然长着同一个脸,两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梦里的那个郁谨,要更加轻浮和诱惑。丁鹤可以肯定地确认,梦里的郁谨向他要电话号码时,其实有一种露骨的引诱。
但是他觉得如果自己说了,郁谨很可能会抓狂,还是默默隐了下来。
“所以你说她现在的目的是什么?她并不准备让我们体验一段美好生活。”天色泛白,郁谨反正不准备睡了,起身来洗漱换衣。
前一夜打碎的镜子,现在又恢复了完好无损的状态。
丁鹤调侃道:“可能是想让我们体验一段不美好的生活,从而珍惜现在。”
郁谨冷哼一声:“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他再次把镜子打碎,眼不见心不烦:“她是不是想把我们困在里面,让我们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如果我们不打碎镜子,就会一直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