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仪笑,点了点头:“对,你是头鹰!翅击九天,喙啄苍穹的鹰……”
从这天开始,颛孙仪每天的工作多了一条,给柳敬晟调养身体——十年的痛苦生涯,对他的身体亏欠异常严重,而且,以他男性魅力十足的身体和相貌在青流斋点名要他的多是些粗暴或者有特殊嗜好的客人,看他身上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伤疤就能知道了,如此,他的身体更是糟糕。而鹰想要飞首先要有强壮的翅膀,至少,跟在颛孙仪身边他要能够保住性命!
不过,也是从这天起他有了自己的房间,颛孙仪不再和他同榻而眠。
这些日子,因为当今皇太子要守孝三十六天,要等守孝之后才能举行登基大典,因此,丝毫不管外界风风雨雨的颛孙仪可是轻闲的很,每天处理从高阳传来的公文之后,就是给柳敬晟开药,自己跑去做饭,或者调戏调戏宋廉。
饱暖思淫欲,这一点谁都一样,便是颛孙仪也是如此,所以他调戏宋廉的动作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睛也是一天比一天红,不过,总算是他理智尚在每天都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没有越界。而他的表现,他并没有在自己的近卫队面前掩饰,也没在柳敬晟面前掩饰。
这天,柳敬晟喝完了药,自己溜达到了颛孙仪的房前,还没等他敲门,颛孙仪先开了门——衣衫不整的。
“你看书的速度还真是快,还想借什么书?”大大方方的被领进门的柳敬晟,一进门看见的是衣衫齐整的宋廉满面潮红跪坐在一边擦着兵器。
“王爷,柳敬晟愿自荐枕席伺候王爷。”突然之间拜倒在地,柳敬晟这一下可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颛孙仪看着柳敬晟,对他这样的举动可是异常好奇:“……作部下不好吗?于中原的想法来说,自干人下的男人不是都被人所不耻吗?而且,我这人占有欲强于常人,如果跟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娶妻生子的。断子绝孙,你可是柳家的最后一点血脉了,这样你也愿意?”
柳敬晟淡淡一笑,并无丝毫犹豫考虑:“敬晟早先不过是个活死人,为人所不耻于敬晟不过是家常便饭,况且,太子,您认为一个十二岁时便……便已屈从于男人的人,还能……拥抱女人吗?”声音渐渐凄苦,但他看着颛孙仪的表情倒是仍旧坚定异常。
“……”颛孙仪看着他点了点头,招手拉过了宋廉,“廉,你收他吗?”
颛孙仪这一问,宋廉是瞪大了眼睛,惊异的看着颛孙仪:“王、王爷,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柳敬晟虽然还算和我的意,但是,对我来说他不过是意外的收获,可是,你不一样,宋廉,你若心中难受,那么……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颛孙仪脸上笑得灿烂,拉着宋廉的手轻柔的抚摸。
看着这样的颛孙仪,听着他温柔的话,宋廉竟一下子呆住了,刚强如他却在这时候落下了泪来。
颛孙仪一见那两颗透明的珠子,可是慌了手脚。说实话,在他小时候,曾经想既然上辈子他一个男人也没捞着,那么这辈子怎么也得“随心所欲”一番。可是自打身边有了宋廉,特别是近几年两个人情愫已明,形影不分,他却渐渐觉得就他这么一个两个人相知相守的过日子也不错。当然,自大傲慢而且完全不加约束如他看见合心意的“美人”,还是会动动心思的,毕竟,看自己的发育情况,宋廉一个人不见得能够满足的了,那么有几个分担的也不错。
宋廉自知自己失态,赶快伸手擦眼泪,谁知道颛孙仪早快他一步,整个脸都贴了上去,一颗颗吮下了泪珠。心情动荡中,宋廉也就任由了他,甚至还主动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