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上药。”
我强烈抗议,“不行!”说着要爬起来,可是一动,又痛得趴回了床上。
他不理我的抗议,轻轻压着我的背部,“乖,让我来。”
“我自己来。”我嘴硬到,其实也纠结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
“韩池……”他无奈地拿着那半块椰子壳。
我努力而缓慢地爬起来,阿姆麦克连忙过来扶我,看我抽着气执着地要自己动手,他非常无奈。
最后,为了便于上药和避免太痛,我不得不趴在阿姆麦克怀里。阿姆麦克手里拿着椰子壳,我伸手掏出一点往自己伤处伸。刚碰到一点,就痛得全身一抖,手指上的白色乳液被擦到臀上。
我不死心地再试了一次,可是仍然试不到。
“听说要先擦拭一下那地方,最后再放药。”阿姆麦克忽然出声。
我静住,过了片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咬咬牙,慢慢地大张开腿,这样便于上药。我伸手往伤处插去,一点点地深入。阿姆麦克忽然呼吸急促起来。
我满头大汗地做着艰苦的工作,可是事倍功半效果并不明显。一只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还是我来吧。”阿姆麦克声音不稳地说到。
我沮丧地垂下头,半晌后闷声道:“你轻点儿。”
“我一定很轻……”阿姆麦克吐着温热的气息,不知为何,这话说得非常暧昧。我脸莫名地红了。
直到他伸入伤处,我全身猛然一僵。这种僵硬不只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有个陌生的东西在自己伤处动了动。
“你快点了!”我催促到,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了。
阿姆麦克没有答话,大概是在专心为我上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姆麦克终于长吐出一口气,“结束了。”
我也长吐出一口气。
两人都有些满头大汗。
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人在外面叫阿姆麦克。这一声好像打破了某种即将聚集的暧昧,阿姆麦克摸摸我又藏在兽皮中的头,温声道:“你好好休息。”
我从兽皮里发出一个“嗯”字,接着就听到阿姆麦克离去的脚步声。
外面的母树被包围起来,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但是不知道能抵挡多久。至少现在能感觉到母树内部特别温暖,没有一丁点被风雪攻破的迹象。
这一躺就躺了一天,晚上阿姆麦克会抱住我,他温热的躯体让我觉得特别温暖,温暖得令人昏昏欲睡。到了第二天身体总算恢复得差不多,就起床和阿姆麦克一起走出去。
沿途的人看到我没有一丝异样,我原本还有一丝尴尬,但是过了片刻后也坦然了。想想自己的情景,和阿姆麦克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们肯定都认为我们早就有一腿了吧。
想到这里就为刚刚自己的反应而好笑。
“笑什么?”阿姆麦克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
我跟着他往大殿方向走去,沿途的甬道都树根被封死了,但是还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每隔几步就放了一个火盆,里面放着炭火,使整个母树内部充满了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