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公子生辰,还是十一公子?问如意,如意说他也不知道,黑马跟他说的时候,是在一起说的。
我想着问来问去怪烦的,就备了两件生辰礼,反正他俩差不多,我就一模一样备了两份!”宁和公主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是田十一,七公子说,咱们的生辰礼,他替咱们准备,礼多人不怪,你再多给一份更好。”李桑柔站着和宁和公主说了几句,示意她往里走。
宁和公主回头看着黑马和金毛,笑着招呼了一句,接着问道:“咱们那赌,到底谁赢了?肯定是咱们赢,不能让十一公子把咱们糊弄了。”
“肯定是咱们赢,一会儿见了十一爷,我问问。”黑马先自信无比的竖了竖大拇指,再表示他得问问。
宁和公主笑出了声。
周家园子不大,也就一亩半左右,却十分精致用心。
李桑柔也是头一次来周家园子,跟着门口的小厮,在二门外,就迎上了急急迎出来的潘定邦。
“你怎么到这么早?唉!真是她,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咳,我是说,你们现在就来了,快请快请!”潘定邦急慌的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一连串儿的话没说完,原地转了一圈。
“是我们没想到你到的这么早。
我们早点来,是想赶在你们前面,好好逛逛这园子,这周家园子,我们俩都是头一回来。”李桑柔笑眯眯看着慌乱无着的潘定邦。
她就知道,今天这一场往年都没有的宴请,大有讲究。
“这破园子有什么好逛的,还是进屋,先喝杯茶吧,你也真是,她天天看宫里那园子,哪能看得上这园子,弹丸之地,什么都没有。
算了不说了,今天有好茶,咱们还是先喝茶,先喝茶!”潘定邦两只手一起揉脸。
他素乏急智,这会儿心里乱成一团,懞的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办,就是下意识的你说东,那就往西劝。
宁和公主看看慌乱无着的潘定邦,再看看李桑柔,见李桑柔笑眯眯,也跟着笑眯眯。
李桑柔斜暼着潘定邦,一点也不坚持,他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李桑柔和宁和公主跟着潘定邦进了厅堂,站在门口,打量着十分不一般的厅堂。
厅堂里挂的到处都是轻纱,随风微动,轻纱中间,一张张矮榻摆放讲究,声气相闻,又略有间隔。
“这些纱真好看,这榻上还有薄被,是备着喝醉酒躺一躺的?你们今天准备喝多少酒?”宁和公主转身四看,看的惊讶而稀奇。
李桑柔似笑非笑,斜暼着潘定邦。
潘定邦脸都青了,他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把她们往这里让!
“不是不是,不是这里,不是,我是说,这里,是还没收拾,听喜!”潘定邦一声暴呵,“还不赶紧收拾出来!客人都到了!看看!这成什么样子!
咱们还是先坐廊下喝茶吧,现在这个天儿,就是坐廊下最好。”潘定邦一头热汗,赶紧再往外让宁和公主。
“请进是你请进,请出也是你请出,七公子都是这么待客的?”宁和公主笑起来。
“不是,是,不是不是,是我没想周全,这屋里还没收拾好,都怪我。”潘定邦一个头十个大。
“你这么早就到了,就是为了看着收拾这里的?”李桑柔似是而非的接了句。
“对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为了好好收拾好,好等你们来!就是这样!”潘定邦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听说这园子后面有处小景,叫什么小有洞天,我们去那里看看,在那里坐着喝杯茶,等着你看着把这里收拾出来。”李桑柔斜瞥着潘定邦,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眯眯道。
“好好,也好也好,这样最好!”潘定邦已经揪袖子擦汗了。
“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过去。”李桑柔说着,让过宁和公主,经过潘定邦时,冲他眨了眨眼。
潘定邦连慌带乱,只顾点头,根本没看到李桑柔这眨眼嘲笑。
李桑柔给黑马拿了个眼色,低低吩咐了句:“跟着瞧瞧。”
黑马会意,跟着潘定邦看热闹。
李桑柔和宁和公主刚在后园一间小小的亭子里坐下,听喜一溜烟冲过来,冲李桑柔招着手,“大当家的,我们七爷说,您能不能过来一趟?赶紧!”
听喜一边说,一边用力冲宁和公主挤眉弄眼。
李桑柔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和宁和公主交待了一句,出来到前面。
潘定邦一看到她,跺脚唉哟,“你说你,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你怎么……唉!现在怎么办?你说你把她带来了,现在怎么办?”
“什么叫我把她带来了怎么办?她来了怎么了?有什么怎么办的?她跟你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么?来吃碗寿面怎么啦?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桑柔叉腰对着潘定邦。
“唉!你说你这人,挺明白一人,对吧,怎么……唉!这事儿,这不是,这事儿!”潘定邦两只手乱抖,“你这个明白人,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唉!”
李桑柔摆出一脸的就是不明白。
潘定邦唉声连连,左右看了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着李桑柔的衣袖,拉着她避到旁边角落,压着声音道:“这一阵子,小十一因为这文会不文会的,真是苦透苦透。
这事儿,是我二哥先发的话,唉!这事儿,说起来,都是你惹出来的,沾什么文气,那文气是能沾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