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桥头之上,几乎每天都会立着一抹于此格格不入的身影,干净素净的白色长衫,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
孟婆脸色冷清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直到手中那令阴魂颤抖,人们恐惧的大碗脱手被夺,恍若结冰的俊颜才浮现出一抹类似浅笑的弧度。
“来了,小苍。”
“唔,来了。”
“我来看看……脸色不错,好像长了点肉?”
“啊,最近有点胖了。”曲苍茫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以前这里完全干瘪的,现在丰盈了些,与红果肯定有关。
“胖点好,男孩子瘦成竹竿做什么?”孟婆把勺子交给了手下,拉着曲苍茫走到桥的中央,并明晃晃的无视掉了然的存在。
养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和这棵树在一起了,孟婆他们这些老湿的大家长们对然可是非常不满的。
我们小苍才二十多岁,你个死木头已经不知道活多少万年了,老牛吃嫩草你还真下得去嘴?
就该拖出去撸了!
曲苍茫和孟婆在周围飘魂们战战兢兢的目光中,热络地闲聊起来,而然则心甘情愿地充当着背景布。
话题无他,最多就是问问曲苍茫最近工作生活上的情况。
说了运动会,也说了校庆表演和李家父子的事儿,直至不知怎么点到了感情方面,孟婆冷眼一瞪曲苍茫身后的那个人,语气忽然就淡了下来,“你来作甚?这里只欢迎小苍,不欢迎你。”
然,“我陪他。”
这就见家长了!
曲苍茫脑顶冒烟,“……”
等等,他俩说话我脸红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