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地等了十秒,对方毫无反应。
“我想它大概是冻死了。”秦缺嘲讽地说道。
我沉吟了一声,拉开冰柜上半开的玻璃,一股冷气冒了出来,还有强烈的鱼腥味,该死的,这些鱼早就臭掉了!
拉文劳斯星人的本体是只放大版的鼻涕虫,也许用去壳的蜗牛来形容更为恰当,反正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每次我都很有在他身上撒上一把盐,看着它被吸干水分的冲动。
“好了,鼻涕虫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弄进冰柜里的。”我厌恶地将它丢在地上问道。
鼻涕虫先生被冻得浑身僵硬,掉在地上的时候还砰砰作响。我想它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出话来了。
秦缺不见了,然后我听见厨房的开门声:“你要做什么?”
“给鼻涕虫先生洗个热水澡,以便让它从冬眠假死状态中恢复过来。”秦缺回道。
唔,原来拉文劳斯星生物有冬眠的习惯。
很快秦缺煮开了一锅沸水,我提着超重的鼻涕虫问他:“是不是有点太烫了。”
秦缺斜了我一眼:“相信我,它就喜欢这个调调,如果有高压锅它一定更高兴。”
我囧了,拎着鼻涕虫先生的触须将它丢进了沸水锅,扑哧扑哧冒着泡泡的锅子充满了杀伤力,鼻涕虫先生被丢进了锅子,秦缺毫无怜悯之意地盖上了锅盖,然后等……
喂,难道要等鼻涕虫先生被煮熟吗?
“它熟了吗?”十分钟后我看着秦缺倒掉沸水锅将它丢在水槽中。
鼻涕虫先生的身体越发白里透红,我记得它原先是青色的,这让我不禁有种螃蟹烤熟的感觉……我开始计算碳基智慧生命体谋杀外星同胞在星际法规中量刑如何,作为一个幼年期从犯,我应该、大概、可以从轻吧。
幸运的是鼻涕虫先生活过来了,它先是动弹了一下触须,然后睁开了小而圆的眼睛——长在触须上的。
“哦,太好了,活过来了。”鼻涕虫先生嗡嗡地说道,“你们一定不知道被冻死是什么感觉,我一直觉得地球的气温太低了,我的母星的气候一直高达几百度,在地球要不是穿着防寒服我一定得冻死。”说着它扯了扯他身上那件薄薄的我以为是粘膜的防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