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双书叹了口气,“他是仙崇派掌门的弟子,生死不能与常人相论。”
冥王不满道:“我可不管他是什么仙崇派,地崇派,这小子既然到了冥界,那就归我管,我说他要入轮回,便要入轮回,你别想跟他在牵扯不清。”
怀双书脸上不见生气,却猛地抬起了脸,黑漆漆的瞳仁里酝酿着一团血雾,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危险,丝毫不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气息,虽然语气很平淡,可是每个字却又蕴含着阴郁。
“恕难从命。”
冥王听到这几个字,眉间瞬间黑云滚滚,暴风雨即将来临,“你不从也得从,别以为你这些年长了本事,我就治不了你了,好歹也是我的晚辈,要治你我自有办法。”
怀双书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一袭白衣衬得他肤色越发莹润,清雅而妖,媚而不俗,明明该违和,但是出现在他身上又感觉天生如此。
冥王见他不说话,冷笑了两声,气的甩袖而去。
临走时还告知他别耍小心思,最多只给他们三日时间,三日后还没入轮回,便率领鬼差亲自押上奈何桥。
怀双书还是淡笑着不发一言,让人参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怀双书换了副神色,转过了头。
悟苫清皱着眉头,脸上还蹭了点泥污,眼里带着满满的质疑,沉声道:“你后院里没有。”
怀双书眼里满是笑意,指着他提着的半人高的酒坛,“那这是哪里来的?”
“从那河边坐着的人借来的。”
河头那小童怀双书知道,是专门守这忘川河的鬼差,当年可就因为太过抠门死的,死后被冥王缩小了身体送到这里,明着说是守河,其实是受罚,怎么可能借给悟苫清东西。
“真是借来的?”怀双书眼里的笑意快要藏不住。
悟苫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可...”怀双书指了指那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