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眨巴眼睛,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以为自己会生气,可是好像没有,以为会抓心挠肝地想弄清真相,好像也没有。他觉得很累,回忆起上山那一晚,浑身抽筋削骨般的累,又觉得十分迷茫,他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都算什么?一切都那么荒唐。
萧泽把报纸抽走:“有困难不一样要找警察,也可以找我。”
林予苦笑一下:“哥,你对我失望吗?我挺不让人省心的,我忽悠别人,自己也总被忽悠,还不听话。”
“你还不听话?”萧泽揽着林予上楼,一阶一阶走得很慢,“你不是算命的么,也许你遇见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有定数的,表面上看你好像被忽悠了,但是他们也激发出了你的能力。”
林予耳根子软过棉花糖:“对噢,情况也不完全坏,我遇见这些陌生人应该是命中注定的。”
“那不至于,什么玩意儿就命中注定。”萧泽却改了口风,“你只有跟我是命中注定,这个得分清。”
林予心头的阴霾一扫而过,他真的很庆幸有萧泽在身边,如果他孤身一人的话肯定会难受很久。情到浓时都没脑子,他情不自禁地去抱对方,小声问:“命中注定的哥,你没把我的仙气捅散吧?”
萧泽单手把他夹起来拎着:“洗完澡给你检查检查。”
说笑着上了楼,六只猫跟他们一起洗澡,浴室的房顶都要被掀破,林予被压在淋浴间的玻璃墙上欺负,陶渊明居然鼓起勇气挠了萧泽一爪子,把林予感动得背了首《归园田居》。
洗完澡还不算晚,萧泽在书房发邮件,发完和队里那帮人进行视频会议,林予窝在他腿上,脑袋顶着毛巾,手里玩着玉连环,偶尔还抬头咬他的下巴。
巴哥过年这几天吃胖了,说:“萧队,你那边怎么黑着啊,摄像头坏了?”
“嗯,坏了。”萧泽的语气平静无澜,把毛毯披在了林予身上,“小予也在,让他跟你们打个招呼。”
林予扭头冲着屏幕说:“哥哥们过年好,吃饺子!”
他说完扭脸藏进萧泽的怀里,很是不好意思,虽然摄像头挡着,但是总觉得别人能看见似的。后来萧泽把手伸到他的睡衣里,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脊椎的每一节骨头都被萧泽用指腹捻过,捻一节酥一节。
萧泽真的流氓,把林予揉搓得像个鹌鹑,伏在自己的胸口除了喘气什么都做不了。他一声令下让副队长谈院里新文件的大意,大家都认真听着,他低头咬住了林予的嘴唇。
“哥……”林予被亲得仰着头,两条小腿都无意识地晃着,“别摸那儿……别!”
副队长停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