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就跟被精气神都抽走了似的,我则么也不敢迈步子了。
宗然自然也猜着我的想法了,只是他这个人一点不会安慰人,对着我就说:“路子不会被吃光了。”
“我操,你他妈就不会嘴下留德啊?”我真是恨不得给宗然一拳。
宗然一点不在意的就给我了一句:“他被不被吃,能是我说了算的事啊?”
我不理他,不过因为心里带着气呢,我反倒恢复了些力气,索性把车子一放我就往路子家跑过去。
只是越往里走我的心越是往下直沉,家里就跟刚刚地震过一样,那种乱还不是乱翻东西闹的,倒更像是经过了什么打斗一样。
我那点冲进到了客厅那就消失殆尽了,我都不敢往下迈腿了,我怕看见路子剩下的胳膊或者大腿什么的,要是真有那么个东西,我下半辈子估计就得夜夜噩梦了。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乱糟糟的客厅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宗然倒是比我轻松的多,进来后,先是看了看左右的,然后就到窗户那,把窗户整个打开了,一边打开他一边对我说着:“你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没有?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深吸了口气,我辨认不出啥是血腥味,不过那味是真不好闻,这下我更是不敢往下迈腿了。
宗然弯腰在地上翻了翻东西,地上什么都有,四分五裂的椅子,啤酒瓶跟暖壶沙发也是七倒八歪的都错位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在那沙发上坐过一会儿,我记得路子那时候就坐在三人座的沙发上,把脚架在对面的茶几上跟我说我那罐头的买卖不靠谱……
我终于是坚持不住,我难过的弯下腰去,我不敢去确认任何事,我甚至都后悔来这了,可我知道我得上去,我都来这了我就不能不管路子他们家,怎么也是弟兄一场,如果他家真出了事儿,我怎么也得给他们一家把尸体收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摸样了,我当时的感觉真是一阵冷一阵热的,身体也都打起晃了,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怎么吃饭喝水,又熬了一晚上的夜,担心受怕的,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是精神的原因还是我的身体超负荷了。
宗然大概也看出我状态不好了,就靠近我,把我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之前我还没觉出这个沙发有什么异样来,这个时候一坐,我才注意到沙发靠背的地方居然有一道一道的抓痕,就跟被猫抓的似的,里面的那些泡沫棉絮都露出来了,可一般的家猫哪有这么利的爪子啊?
正在我胡乱的想着的时候,我就听见楼上传来咚的一声。
我整个人就是一惊,我靠,那些东西不会还在这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