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撂下了电话,隔了几分钟后才给打回来,声音虽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我能感觉到对方声音里透着一股凄凄的感觉,“她丈夫也被感染了,比她早走一天……”
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太过突然了,我想起不久前我还跟李全有吃的那段饭,我想起他抱怨房价太高现在还跟自己媳妇在租房子住,我停顿了好久,我才终于想到个该问的事:“那什么时候给他们开追悼会,我想过去……”
我说到这的时候眼睛就开始发酸了。
“医院没办那个,我是刚分配来的,医院现在都不办那个了……对不起我这有电话……”说完对方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我愣愣的看着话筒发呆。
宗然一直在我身边呢,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就凑过来抱住我说:“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开些吧。”
我真有点想不开,我挂了电话半天没说话。
宗然坐在我身边安慰了我两句,但他那话说的也都是套话,他不大会安慰人,他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的街面,街面静静的,路灯很亮,我回来的时候听我妈说我们这边已经换了几个路灯了,那种路灯跟普通路灯唯一不同就是看着大一些,但是猛的一看压根就分不出那种是普通的那种是特殊的。
宗然在那研究着,就跟自言自语一样的嘀咕说:“现在大家都知道这种灯可以吓走那些东西,我估计明天灯一灭路面上的这种保护灯就都让人弄走了。”
我当时因为心里还有事呢,也就没往心里去。
宗然唠叨完了那些话,就开始折腾着要脱衣服,我真是没心情,我情绪特别低落,我一边推开宗然一边念叨着:“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宗然不理我,还要过来脱我衣服,我之前还为路子的事在烦呢,这个时候李全有的事倒是让我一下不纠结了,我一边推搡着宗然一边对他说道:“我想明白了,人只要活着就还有个希望,这人要是没了就是个零,现在路子哪怕是0.00001我也不能放弃了他,宗然……操,你他妈还脱还脱!!”
我急眼了,一脚踹开他。
宗然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看着我,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活的就朝不保夕的,还不给点甜头,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我不理他,我是心里真难过,不过最后也是被他磨蹭的没办法了,我也就妥协了,就是一点我家墙板薄,宗然那玩意又挺缺德的,我生怕鼓捣出声来。
宗然就边做边捂着我的嘴巴说:“小心点别出声。”
我靠我靠,我脸都憋紫了,他倒还会说这王八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