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瞪了一眼易汉初:“别吊着人了,你这人蔫坏!”

易汉初笑出声,继续说:“也没啥了,最近他去A大录节目,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后天,明天应该出发了。”

听到这里易晚风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明天出发录节目,那么说之前应该是不忙的,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发短信也可以的啊。

想到这里,易晚风又低下头,说来都怪自己,早知道那天就留了任参的手机号,而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给他。

还不知道任参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让别人主动呢?想到这里,易晚风又偷偷红了耳尖。

易汉初说完温钰又跟易晚风闲聊了几句,没多久易晚风的助理就过来敲门,说是主任找他。

挂了视频,易晚风静静地在椅子上又坐了两分钟。想了想打开了手机,点开某度,想了想打下一长串汉字。

又过了几分钟,易晚风耳根微红,丢下手机,记住页码合上书推开门出去了,模样像是落荒而逃。清爽的风从未关的窗户外吹了进来,卷走空气中令人脸红心跳的燥热。

“好,可以的。演讲是可以的,但是更专业的我们是不会透露的。还有演讲虽然不会涉及一些核心问题,但就怕被又心人听了去了,那天到场的学生都要确认好身份。”

易晚风敲了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马启东指了指椅子示意易晚风坐,自己一边接电话一边给易晚风倒了杯热茶。

“行,你们清楚就好。然后就是安保问题,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科技人员的安全问题。恩,好。那就现在这样吧,我确认好了让谁过去再给你打电话。”马启东挂断电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手机放下,这次在椅子上坐下。一坐下就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马启东又喝了口茶,这才说:“我记得晚风你是A大毕业的?”

易晚风点了点头。

马启东有些犹豫,最后想了想还是把话吞了进去,拿起一旁的电脑开始跟易晚风讨论上次实验的一些问题。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的时间,让马启东从思绪中回神的是自己肚子咕噜的声音。

看了眼手表,马启东惊讶:“都九点了,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剩下的就明天再说,最近也不是很忙。”

易晚风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图纸和笔,率先站起来。

为了照顾这群一做实验就忘了时间的科研人员,科技委的食堂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晚上的空气中少了好几分燥热,晚风带着丝丝清凉吹散人们身上的热气。

两人坐在一起静静吃饭,就算是这个点了还是有其他人三俩组队过来吃饭,食堂空调开得足,很凉快。

马启东吃饭吃到一半,想了想这段时间易晚风经常性地发呆,还是没忍住问:“晚风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经常看见你都魂不守舍的?”

易晚风夹菜的手一顿,愣了两秒后收回了筷子,眉头皱起,耳尖悄悄红了一片。

马启东饿坏了,也没注意到,只顾着把饭菜往嘴里塞了。

深吸一口气,所有的话在脑子里串了一圈后,易晚风才试探开口:“主任,我……我想请假。”

马启东也就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想过易晚风会回到自己问题,也没有想过他会跟自己说话。所以易晚风这话一出口,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等他又夹了好几筷子菜,刚塞进嘴里时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三两口嚼了就囫囵吞下,瞪大眼睛问:“你刚刚是跟我说话了?”

易晚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你说了什么?”马启东这话刚问出口大脑就先一步开始回忆了,对,易晚风说他要请假,“你请假干什么?”马启东又问。

易晚风耳朵红了一片,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为情地移开视线不去看马启东的眼睛。

踌躇半天,又再说:“私事。”

马启东耐心极好,难得自己得意门生愿意开口跟自己讲跟实验无关的事情,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这假,他批不了。

易晚风眉头皱起来。

马启东无奈道:“没办法,你也知道的咱们科技委的规矩,虽说最近清闲了点,但是这个假也不是说批就批的。你跟我说说你请假是为了什么,我这边也好去上面给你申请啊。”

易晚风有些不安,眉头拧得更紧了,微微坐直了些,看了眼马启东又苦恼地低下头。犹豫许久,易晚风也没有把原因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