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辛延:“针还这么粗……”
凌禅抽出剑,一剑横削针骨树连根带土被削离地面,露出树下的树根,以及尸骨,有一些尸骨上还带着一丝丝血肉。
逢漠:“血肉未腐烂,刚死。”
凌禅连削,棵棵树下是白骨。
邵辛延呼吸不平。
这……这都是人命啊!
逢漠手里的令牌嗡嗡得颤动,逢漠松开手,令牌直接腾空而起,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后直奔山顶,从山顶一路往下,直奔山的另一边。
令牌速度太快,转瞬就没了踪迹。
“快!”
逢漠与凌禅同时伸手,一人拎着付睿岩,一人拎着邵辛延,两人在针骨林里穿梭跳跃,很快就跟上了令牌。
付睿岩与邵辛延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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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另一侧也是针骨树丛,一丛丛得生长茂密,凌禅与逢漠左转右转一路飞奔到山腰位置上,令牌突然停下,在原地左右摇摆了一会儿后颤了几下后,最后落在了逢漠手心。
逢漠收了令牌:“令牌走到这里不确定魔王们到底在那个方向了,这里应该有阵在影响令牌的判定。”
逢漠松开付睿岩的后衣领走了几步,付睿岩立刻理了理头发,还拍了拍胸口,他有点儿晕车。
邵辛延要顽强很多。
凌禅脚尖点了点脚下的树叶,邵辛延看到这面山的树叶是灰黑色,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邵辛延:“这叶子……死了?”
逢漠抬手,从隔壁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轻轻一捏,叶子就碎成了粉末:“死了。叶子的生命被吸干了。”
凌禅抬头看了看,跃上一棵树,看到山腰上到处都是针骨树,一丛丛,密密麻麻得按照一定的规律生长着。
逢漠站在树下,以一种随时准备接人的姿势,仰头看着树上的自家师傅:“看到了什么?”
凌禅:“阵。”
逢漠不意外:“好破么?”
凌禅低头看到逢漠的姿态,停顿了片刻说:“不是很难,就是有些麻烦。”
逢漠:“后遗症大吗?”
凌禅:“应该可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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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禅从树上下来,拎着剑就砍,一路走一路砍,随着一丛丛针骨树被凌禅连根拔起,山里的阴气与魔气越来越浓郁。
凌禅砍了最后一棵针骨树后,伪装被破,魔气就像是被大力压制着的弹簧,在重力撤去后反弹而上,冲天而起。
浓郁的怨气瞬间把凌禅包围,犹如实质的阴气冲击向凌禅。
邵辛延看到漆黑的雾气从针骨林里迸发,眨眼的功夫就弥漫了半个山头,而且还在无限制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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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被白亦司一爪子拍散的黑色雾气迅速凝聚,其恢复能力比之前要快上好几倍,同时,一股阴冷的力量从他身后的山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