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懒洋洋地眯起眼,回头看了眼,发现提图斯烟指的方向是个眼熟的身影,于是哦了声,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他下面很大。”
提图斯说的那个人就是二年级物理系学生干部。
原本松松拦在他腰间的强壮手臂一僵。骆佳白清了清嗓子,其实他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评价一个人不该从人家的隐私部位作为开头,这是不正常的。
突然,骆佳白感觉自己整个人猛地悬空,就着双腿夹在男人腰上的姿势,屁股上一下就没了脚踏实地的那种安心感,“唉唉”两声,无奈只好赶紧伸手拦住提图斯的脖子以保持平衡。不过提图斯比他动作更快,在骆佳白伸出手去抓他之前,男人握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吧唧”一下,骆佳白整个人就像死猪肉似地被摔回硬邦邦的水泥地上。
屁股落地。
疼的少年呲牙咧嘴,尾椎处好一会儿使不上力来。
“你有病啊?”骆佳白手软脚软地揉了揉屁股,没好气地抬头瞪那个背着阳光,看不清面部表情的高大身影。
提图斯什么也没说。
或者说说了等于没说。
在他将天台的门摔得震天响然后在骆佳白的目送下头也不觉迈着坚定的大步离去之前,他只是以鼻孔朝天的姿态用异常轻蔑的语气说了两个字——
“荡妇。”
骆佳白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只是后来他在天台上一个人坐了很久,久到上课铃响,然后下课铃又响。恍恍惚惚地神脖子往楼下看了看,之前打篮球的那堆人早已不知所踪,骆佳白这才想到,自己好像又翘了一节理论课。
这么一回过神来,就立刻感觉到午后的阳光有多么毒辣,这么烤着人怪晕乎的。于是身穿校服的少年在地上扭了扭腰,发现自己已经能站起来了。
于是默默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修长的指尖攀爬到颈脖之间,将不知道几个小时前曾经被粗暴地扯开的校服领口,那里的扣子早就已经不见了,只能靠领带才能把它合起来成一个正常的好学生该有的状态。
又想起提图斯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