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小植人将他摸了个遍还历历在目,蔺景枭垂下眼帘,掩住转瞬即逝的不自在。

袁奕典挠挠脸:“嘿,我说笑的。殿下……”

“嗯。”蔺景枭短促且小小声。

“嗯??”袁奕典愣了愣,殿下‘嗯’什么,答应了?

“嗯。”蔺景枭更小声。

袁奕典诧异的抬眸,蓦然瞪圆了绿眸,这位兽人皇子是不是脸红了??

仓鼠委委屈屈搓洗毛毛,遥遥看着大老虎和主人气氛良好的吃饭,肚皮更空虚了。

没人疼没人爱,它好可怜也好饿的哦。

袁奕典算了算时间,将煮好的乌梅红糖饮盛出来倒进中号玻璃瓶,扭上瓶塞。

“殿下,乌梅红糖饮,补血的,您趁热喝了吧。”

感受热饮的暖意,蔺景枭幽邃的眸一暗,他深深看笑容灿烂的小植人,手变成兽爪递给他。

“我可以摸的吧。”袁奕典双眼一亮,捧着老虎爪,捏了捏粉嫩嫩的肉垫。

蔺景枭垂着眼,尽量收缩爪勾,避免锋利尖锐的指甲刮伤脆弱柔弱的小植人。

肉垫被又捏又揉,他却觉得这轻飘飘软绵绵的力道都捏在了心脏上。一下下,捣的他心绪不平,跳动愈发不稳。炸起的尾巴渐渐立起来,尾巴尖尖轻微且缓慢地左摇右摆。

袁奕典享受到了铲屎官们养猫的乐趣。

蔺景枭也首次感受到被铲屎官手掌掌控、撸毛撸到舒服的想打呼噜的恐惧。

袁奕典并没沉迷撸毛多久,松开毛爪爪前爱不释手的又呼噜了一把。

嗯?又被摸了一下,蔺景枭眼底溢出一星半点的极淡笑意。

再次给殿下喷药,袁奕典震惊于星际兽人恢复力的强大,昨天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愈合,边缘甚至长了淡粉色的新肉,由衷感慨道:“殿下,您身体真强壮。”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与老猫有的一拼,要知道老猫可是妖修,几千岁的大佬了。

但力气相同的兽人与妖修相比,兽人被完虐,他们的灵识太糟糕了。

让大老虎脑壳坏掉的暴躁症,原来就是灵识暴动。他戒子里好像有解决灵识暴动的玉简吧。

蔺景枭竖起的毛耳朵抖了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尾巴尖尖悄悄摇摆。

兽人被说强壮,是最朴实也是最动听的夸赞了。

“殿下,您今天还要工作么?不需要休息么?”袁奕典略担忧的开口。

蔺景枭点头,摸了摸绑好的绷带,开始穿衣服,首次感觉去军部的脚步沉重的迈不开。

“殿下注意安全,您的伤也要小心。”袁奕典亦步亦趋将人送到门口,看着皇子殿下一身戎装下勾勒的倒三角身子,昂首询问:“您中午回来吃饭么?”

就像一只贤惠的送丈夫上班的妻子。蔺景枭低头看看小植人,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走了两步回头,与依旧站在门口目送他的小植人对视,“准时,回。”

袁奕典扬起个灿烂的笑脸,“好的,中午给您做大螃蟹,尽请期待。”

大螃蟹?蔺景枭愣了愣,眼含星光的点点头。

总算将大老虎送走,袁奕典松了口气,对哭唧唧的仓鼠招招手,“快来我给你吹毛。”